“第二,你可以像刚醒之时那样不同我说话,日日夜夜冷着我,在紫宸殿照常吃饭睡觉,那样我自己就会想法设法证明给你看我没中蛊。”
“第三,你可再狠一些,搬去棠梨宫住,甚至出宫。你只要冷下脸来,我就拦不住你,那样我连一日都撑不下去。”
……
最后,宁濯深吸一口气,自嘲般低声笑道:“这些法子都很好用啊,娴慈,为何你,偏要选那个伤害自己的呢?”
宋娴慈愣愣地听完:“我……”可只说了一个字便沉默下来。
为什么呢?
大抵是因为知晓他是为了留她在身边才这样骗自己,知晓他其实也忐忑不安了许久,知晓自己欠他许多,所以才会选择这个连自己也一起折磨的方式吧。
既威胁他说真话,又顺便惩罚自己。
宁濯与她稍稍分离,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道:“这样吧。”
宋娴慈回神,抬眸与他对视:“嗯?”
“如果我所言为虚,如果我真的身中蛊毒,你就将你赠我的那块玉佩收回。”见宋娴慈目露迟疑,他温声道,“别担心,娴慈。”
他扯出个看不出一丝喜意的笑:“于我而言,收回那枚玉佩绝对是项酷刑。”
宋娴慈默默看他许久,缓缓开口:“好,我信你。”
宁濯心里却没有多轻松,目光落在她唇上,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话。
于是果真看到那两瓣樱唇张张合合,轻吐出又一句温和的质问:“你还有什么骗我瞒我的,都说了吧。”
宁濯低下头:“你刚回宫那些日子,我在你熏着安神香入眠之后……轻薄于你。”
宋娴慈稍微别开脑袋,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绯色:“这个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