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内心的欢喜与爱意都写在脸上了。
她甚至还看见宋娴慈或许是顾忌着她在场,欲将手缩回,却又被宁濯紧紧握住。
她想过很多次,若是那时父亲听了她的哭求不去做二皇子党,若是宋娴慈没有与顾将军和离,那她飞蛾扑火般再扑个十年八年,能不能把宁濯的心捂热?
她本是有些自信的,可如今看着宁濯站在宋娴慈面前的样子却又觉得:也许就算宋娴慈一生都没有回头看宁濯,他仍是会留在原地等,一直等。
还好宋娴慈回头了,还好宋娴慈是个温柔至极的女子,没有因为昨日之事对宁濯心生芥蒂。
王凝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是泪流满面,宋娴慈和宁濯却看见了,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她便听见这对夫妻温声说:
“王姑娘,好自珍重。”
她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今晚的宋娴慈主动热情得让人欲罢不能。事后,宁濯满足地拥着他的娴慈细细吻着她柔嫩雪白、略有些湿黏的后背。
半晌,他听见宋娴慈柔声对他说:“我想去西疆。”
他亲吻的动作一顿,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去哪里做什么?”
“找曹蛊医。”宋娴慈将身子转过来与他四目相对,“你别担心,我不是要跪在门外求她。你可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救回来的那个大我四岁的女子?”
“记得。”宁濯对上她那双媚意未散的杏眸,一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又压上去亲她,哑声道,“你的事我都记得。”
那个姑娘被带回镇国公府,因聪明机灵又正合娴慈的眼缘被她定为一等侍婢,赐名倚樱,在娴慈十三岁时因终于得了外祖母的消息而告辞离去。
外祖母……
宁濯蹙眉:“你怀疑倚樱就是曹蛊医的外孙女?”
“王凝说她的仪态与我相似。”宋娴慈抬手轻抚他的下颌,看着宁濯近乎痴迷地低头轻吮她纤指,“倚樱那三年日日跟在我身边,总说我……我好看,不由自主仿了我行止坐立的模样,连兰瑾当初都说她与我越发像了。且她走时又说她外祖母在南境,我想来想去,觉得她的外祖母应就是曹蛊医。”
只是若真如此,那倚樱岂不是已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