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崇徽也只是淡然道:“乐蕴攀牵陛下,那讯室里许多人都听到了,周侦过来问,也实属无奈。”
“朕怎么就没想到,她还能将事情推到朕身上。”皇帝抬眸,乌黑的双瞳落在秦越霖身上,轻轻一笑,“阿霖,你觉得呢?”
秦越霖也只道:“臣愚钝。”
“不怪你。朕看到的时候,自个儿也糊涂了。”皇帝曲了指节,轻轻敲打红木案,她本欲以乐蕴为诱引蛇出洞,谁料这诱饵为了少受罪,直接反了水,倒把事情弄得棘手起来。
“果真是养不熟的东西。”皇帝道。
柳崇徽轻蹙眉头,缓缓开口:“那陛下意欲何为?”
“话都叫她说得不成体统了,还能怎样。”皇帝道,“崇徽,只是要劳你下一趟刑部大狱了。”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柳崇徽抬手:“停。”
她起身踱到刑凳前,居高临下,眼光轻轻一扫受过杖责的乐蕴,而后道:“陛下口谕,杖责二十小惩大诫,若你再执迷不悟口出悖逆之言,便不是这样轻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