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应归未?想必这鲈鱼滋味定然不错,不想在东都也能尝到。”
乐蕴淡淡道:“南橘北枳罢了。”
她本是江南人,是吃惯了鱼肉的,如今自然一尝便知这鱼肉的鲜肥高下,鱼虽新鲜,但大约并非江里打捞上来的,而是自家养的。她让那下人上了一架金炉,于炉中煮了些米粥,将鱼片下到里面,烩一道鱼片粥来喝。
酒是桂花酿,味也甘甜,并不醉人,夜里喝也不至于伤脾胃。纵然如此,苏祎也再不敢劝乐蕴多饮,只为她浅斟了些。
乐蕴笑了笑:“看来臣上一次酒后失态,吓着郡主了。”
“这里就不要论君臣了。”苏祎道,“不过阿蕴啊阿蕴,我是再不敢灌你酒了。”
“其实……乐蕴低眉道:“忙了一日,多饮些助眠也好。”
“哪有喝酒助眠的道理。”苏祎道,“醒来自有难受的。”
“那也比漏夜无眠要好。”
乐蕴盛了些粥,轻轻吹了吹,含在口中时似还是有些烫,凝眉呵气,半晌才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