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最多能有五万人,算上直属天子的御林军,她至多能有十万人的兵马攥在手里,数量的确不容小觑。”苏祎道,“只是我手里也有西山营和南台大营的兵马,虽说禁军人多,但这些年都是些少爷兵过来当充数的,哪里比得过南台大营和西山营的战力。”
乐蕴心中却想,果然如皇帝所料,恭王在先皇一朝就是个带兵打仗出来的亲王,当年钦奉皇后逼宫皇帝时,就是倚仗恭王的兵权才敢兴事,只是恭王反叛尽失军心,才让永福趁机掌了兵权,杀了她那不成器的父兄。
那西山营与南台大营此后也被皇帝提防,改整编制分派到京畿各地,但却并未切断永福与这些军队的联系。
西山营里皇城骑马只需半个时辰,南台大营更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兵临城下,如若来日永福当真兴兵,动用的也定是这两支军队。
“玉箫乃是玉朔的妹妹,在统兵用兵的本事上绝对不会逊色于她的兄长。”乐蕴道,“若禁军当真被她整饬出来,只怕也是个积患。”
苏祎深思道:“你说的对,玉箫这个人将来绝对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意,“将来绝不能留她。”
乐蕴忽然一抖,被苏祎察觉,连忙问:“怎么?吓着你了?”
乐蕴笑了笑,颔首道:“有一点。”她捏着苏祎的袖口摩挲,“眼下还动不了玉箫。”
“这个你放心。”苏祎道,“只是也不能放着这么个隐患在,她身边,最好也有咱们的人。”
乐蕴轻颤了下眼睫。
“罢了,你叫我想想。”苏祎道,“我听你说话都没力气,快合上眼歇一歇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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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前日在青龙桥下的瓦子里,见到了乐蕴?”皇帝放下朱批的御笔,神色凝重道,“她不是病了告假,在家养病吗?”
玉箫道:“是,臣与禁军几个统领都见着了,的确是乐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