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惠篱望着她:“什么话?”
越听朗读似的道:“我坚守着卑微而脆弱的真实。”
指尖浸在泉水中,纸船一动不动。
纪惠篱近乎痴迷地复述了这个句子。
两个人沿着小路往下走,这边的水很浑浊,流淌不息,没有小泉里的水那样轻缓温和,主要是小泉里的可以喝。
路上遇见几个扛镰刀上地里的小孩,小孩看见她们就跑。
越听不知自己已经‘恶名昭著’,继续往前走,一直到这条九曲十八弯的阴暗小路到了尽头,她们左转,从小坡上去,看到几户人家。
越听立刻振奋起来,“我们的钱有着落了。”
纪惠篱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但还是跟她一块儿走。
这几户人家比较散,在县城边缘。
挑了一家没养狗的,敲门。
隔壁家的狗狂吠起来。
越听冷哼,“有本事来咬啊!”
然后——
隔壁家的狗轻轻松松咬住嵌入地里的木棍,朝她们奔了过来。
那根木棍原本应该钉死在地里,那根粗粗的绳子一头绑住它的脖子,一头绑在木棍上。
但现在事情有变,它控制了原本用来控制它的东西,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她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