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性恋么?”“同性恋就是恶心。”“你怎么能喜欢他?你就是精神有病……”
“他会下象棋,当时得了很多一等奖,他男朋友下棋也很厉害,两个人一起参加了很多比赛,也因此保送到了你们学校,不过后来……”江彧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
“后来他再也没碰过象棋对吧?”吕游接道,所以她从来不知道钟勋会象棋这一回事儿。
“那季……嵘醨呢?”冬沨问道,“没在这所学校看到他啊?”
“季嵘醨走了,”程淼叹了口气,“去了国外,后来便没了讯息。”
“……不是东西啊,”吕游叹了口气,“再之后呢?戒同所违法啊。”
“是,那家戒同所被端了,”江彧在网上已经查不到有关信息了,“我其实不太理解他……他自己也是同性恋啊……”
“你是不是觉得,”吕游顺着她的话说,眼尾挑起来,看到冬沨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既然淋过雨,难道不应该想起来给别人撑一把伞吗?为什么还要伸手推人进雨里呢?”
冬沨对上吕游的眼神,抬手用手背把没忍住的泪珠从眼角擦去,声音有些颤,
“……没准那年的大雨倾盆,已经把他永远淹在里面了。他只是想拉一些人陪他一起溺死吧。”
一切都很寂静,风也很合时宜的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