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妈去世、季唯民开始整天整天不回家时,小小的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老宅里,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她的娃娃,从在纸上乱涂乱画给娃娃设计裙子,到动手给娃娃设计裙子,那几乎是她童年唯一的消遣。
除了当服装设计师,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另外的任何一种身份。
她立马给王律师打了个电话,王律师连声音都在演绎皱眉:“我马上去查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英国设计师的这顿骚操作。
季童挂断电话愣了一阵神,要不是她现在神思太过混乱的话,她就会发现一件事——为什么沈含烟会持续关注英国当地的报纸?
是因为她么?是因为她在英国读大学而两人持续不联系的那段日子,每天每天养成了习惯,到现在都没断么?
然而季童这时在想另一件事。
窗口透进炽烈的阳光,枝头的绿意明晃晃,打开的窗子里传来车行的声音、人走动的声音,偶尔还有小摊叫卖路过的声音。
季童记得这个卖肠粉的小贩之前也来过,在她出发去英国之前,连续来了好多天。
看上去生活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也许很快,她的世界就要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她很明确的做出判断:绝对不能道歉。
她给rid人事打了个电话,那边显然还在继续处理这件纠纷,接的很快:“carey。”
季童:“公司很清楚我是背锅。”
那边沉默了一下。
季童:“如果事情一定要到这地步的话,我要回公司找证据,找所有的人证物证,证明剽窃的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