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传统不是重幼轻长吗?”
“那怪我生的太早。”
“想重新投个胎的话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盼着你哥死啊,小没良心的。”
温简从他们的对话中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亲近,毕竟还经常给人介绍男朋友呢,现在这是死心了?或许这人才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对年年真实心意的人,可他们分明没有见过面……
事实是沈书怀察觉了自家妹妹对人的不轨之心,想趁着她还没有想通的时候,给人掰回来,在他看来明明做朋友都很勉强的两人,居然真的相爱了,真不得了,不过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只能认了。
所以都是小叔自己的锅,非要留在k城,年年要是长在京城,哪还有温简什么事,不过当初爷爷奶奶有意把人养在身边,小叔婶婶都没有什么意见,还是年年自己拒绝的,很难不怀疑是因为温简。
但是那时才七八岁吧,沈书怀觉得自己想多了,小孩子知道什么情啊爱的,果然是受刺激了,他看年年给人伺候的,还给她剥虾,人自己是没有手吗?他都没有过这个待遇!
算了,平白吃了满嘴狗粮,他随便找个个借口开溜,沈书年也没有管他,走了更好,她剥了虾壳蘸了点酱料,直接喂进人嘴里,“我哥哥人其实挺好的。”
“是哦,整天想着给你介绍男朋友。”
“怎么还记着。”沈书年失笑,那时才刚上高中吧,就那么迫不及待,忍不住就跟温简吐槽了两句。
两人吃过就一起回了学校,5月尾巴尖的风意,已经稍微带了点热度,好在校园里树多,冠下还是清凉的感觉,本是悠闲的午后,因着一个人的出现,破坏了这份和煦。
许旭,好久不见了,本是意气风发的人不知被什么磨平了棱角,整个人看着有些颓唐,不过两人可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思,但人的想法不同,“沈书年!你毁了我,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你满意了?”
呵,这怨毒的眼神打在身上果然让人不舒服呢,沈书年回身,“何为因果,许旭同学心里不明白?还在这装糊涂,怨天尤人,不觉得可笑?做事之前,难道没有承担它的准备吗?”
许旭沉着眸子,翻涌的情绪让他的神情极为扭曲,最终化作嘴角的一丝怪笑,杀气腾腾的冲向沈书年,却在身后被人踹了一脚,跌倒在地上的姿势很是滑稽,小爷将他掉落的小刀捡起,松了一口气。
她就觉得这东西突然现身准没好事,幸亏早有防备,丧心病狂了是吧,自己不想活了,就想拉着人陪葬,她看着被两个保安压在地上的人,叫嚣着些脏话,实在不堪入耳。
小爷怀疑这人是吃屎长大的,真想堵了他的嘴,又没有适合的物件,所以只能一脚踩了上去,终于安静了,“麻烦大叔把人送警察局去。”
他好像突然又恢复了神智,知道了什么是恐惧,惊慌的哭诉道: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温简,温简!我向你道歉,我不该盗取你的作品,不该诬陷你的,我知道错了,真的,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求求你,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啊,你跟沈书年说,你不能这么无情呜哇呜呜哇哇……”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小爷颇为感慨,看人哭的惊天动地,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委屈的,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还是真当别人下贱,就他高贵?啥玩意,还活在大清呢?
校领导前后纷纷赶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也放进来,你们这保安怎么当的?!还不给我拖出去!”
“沈同学没伤到吧?”
“老师,我们都没事。”属实是变脸大师了,小爷有点不耐烦,“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您处理,我们还要上课就先走了,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两人异口同声。
三人离开,哪还有心思上课,“你们没有吓到吧?”
“没有,刚刚谢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
淼淼和美美也听闻了消息赶到,看两人安然无恙又放心下来,几人一起回了寝室,气氛有点沉闷,毕竟心情都不大好,就只都坐着,没有开口说话。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我还有课,就先走了,晚上再一起吃饭。”温简倒是平静的很,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
“我陪你去。”沈书年也站起身。
“你自己也有课的呀。”温简有些无奈。
“没关系的。”沈书年坚持。
两人一起下了楼往理工院去,温简牵着人,温柔的开口,“别怕,许旭人都已经在派出所了。”
沈书年突然间把人抱住,仍然心有余悸,无法想象失去这个人,或许是自己太仁慈了,古人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果然不错,她松开手,“今天请假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