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溪疑惑:“可是你把被子裹那么紧。”走到床边坐下:“不是因为冷吗?”
她关切地拉出沈静松藏在被窝里的手,包在掌心试探温度,暖烘烘的,确实不冷。
“”沈静松扭头看向一边。
“怎么了,静静?”
“医生说我恢复好了呀?”
“不是好了,是恢复得好,出院还得再休息两天,医生观察过关了才行。”
沈静松轻轻地叹息,问夏逐溪:“医生有没有说我可不可以碰水啊?”
夏逐溪:“还不行。”顿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沈静松期待的眼神倏然黯淡。
“哦,好吧。”沈静松悻悻地缩进被窝,背对夏逐溪。
被窝小小的扑腾,漏出一小股热气,独属于沈静松的味道特别明显,夏逐溪凑近她,忍不住亲吻她的后颈。
沈静松微微颤抖,声音细细软软:“小溪,中午没开空调有点热,我”
夏逐溪侧身搂她:“我知道,宝贝你好香。”
沈静松定了定。
她转身,眼睛明亮又湿润,“真的吗?”
夏逐溪吻她的眉心和嘴唇:“真的呀。”
沈静松低眉:“我觉得身上热得不舒服。”
夏逐溪每天给沈静松换内衣当然明白,夏天嘛,热了会有点黏黏的。尤其是沈静松很在意个人卫生,就更不舒服了。
漆佩珺跟夏逐溪说过,沈静松非常在意个人形象,甚至有点强迫症。
究其原因,要从沈静松逃离大山,到柳霖市念初中说起。
沈静松在贫困山区出生,从小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说活有浓重的山村口音,同学嘲笑她,排挤她,看见她就嫌弃地捂鼻子喊臭,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新罗婢”。
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少的阴影融进了生活习惯,沈静松还是那么小心翼翼。
夏逐溪也小心翼翼地心疼她:“静静,今天晚上我给你擦澡好不好?”
沈静松欢快地转过来:“医生不说还不能碰水?”
夏逐溪跟她咬耳朵:“我很小心的,只蘸一点水。”
沈静松笑着靠进她怀里:“好。”
沈静松裹紧的被子终于松开了。
下午夏逐溪悄悄问了医生,确认沾一点水没问题,晚上调配温水,用新买的棉巾浸湿,拧到不滴水的程度,准备给沈静松擦拭。
反锁好门,窗户和窗帘也关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