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灯光太柔,还是人实在病得憔悴。没了伪装出来的骄傲,晏为霜说起什么来,就像小孩诉苦。
简单几个字,砸进人心口,颤着难受。
“地下室又脏又乱,什么人都有……”晏为霜顿顿,语气还是无力,“我在京上住了三年,等你回来。”
“可惜……什么都没等来。”她重新把眼睁开,半抬着,没焦距,不知是在看哪里,她说,“当初明明都说好了,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几句话,把南树击得体无完肤。
人走了,借着邵导的电话。
没等晏为霜给出答案。
重新追求她?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原来她总是被偏爱那个,骄纵得都快忘了,现在的阿晏不是那个平凡的女同学,她有一身的光芒,站在最闪亮的舞台上,而自己——什么都没了,摸爬打滚那么久,还是混成了这样。
配不上她的。
医院走廊总给人一片死寂的感觉,她曾在同样的消毒水味儿中待过很久,每晚每晚都是噩梦。
南树捋一下头发,重新绑一绑,眯眼看了下对面走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