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孤跟你开玩笑呢。”
说罢,身体放松了些,把玩着阮棠的袖口:
“孤只是来告诉你,明日孤要去底下州县走走,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来就是说这个的?”阮棠不信,“告诉我干嘛,我又不关心。”
说罢,抽回被柳明玉玩弄的袖口:
“这是我娘亲亲手缝的,你别碰。”
阮棠如今只关心自己的婚事。毕竟阮棠凭空给柳明玉捏造了一个外室,她还以为柳明玉会兴师问罪,但柳明玉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也是,小童子当时又不是真去送信,阮庐和主母又不敢说这事,柳明玉不会知道我的谎言的。这样想着,阮棠稍微放心了些。
停止对阮棠的把玩,柳明玉直起身子,又解下阮棠脸上的铃铛收好,笑道:
“孤这不是怕你想孤么?好了,话传到了,孤该走了。”
阮棠巴不得她快走。送她从角门出去,亲眼看着她上了白骨的马车,阮棠浑身的皮肉这才放松下来。
马车在黑夜中疾驰。
车内,柳明玉闭目养神。
白骨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王爷,阮姑娘袖口的针脚……”
“与那具最初感染的尸体一模一样。”
柳明玉漠然接口道。
说着,凤眸微微睁开,露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去查阮棠的母亲崔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