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只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路过主母身边时,她并没多看一眼,不料主母却霍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主母的手枯瘦得像树枝,把她吓了一跳。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勾引了摄政王!”主母嘶哑地叫嚷道,“要不是你狐媚,摄政王怎么会看不上我的庐儿!”
阮棠本来只想挣脱,不料主母竟又骂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贱货就有什么样的贱种!崔云仙当初就是勾引我家老爷,贱成这样能生出什么好东西……阮棠你要干什么!”
没等她说完,阮棠竟拖着锁链就冲了上去,把她按在地上,扬起镣铐就往她头上砸。
主母惊声尖叫起来:
“我就说她是贱种吧,竟然这样野蛮!外室的孽种也敢打主母啦!”
她越是这样说,阮棠下手越狠。阮棠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如今大家谁也不比谁高贵,她也就不惯着主母了。
动静大了,自然把官差给引了过来,终于分开了二人。
主母占了理一样地捂着流血的鼻子叫嚷:
“都看见了啊,是她先动的手!”
结果得来的,却是官差的一个耳光。
“闭嘴!”官差恶狠狠地道,见这女人瑟缩着老实了,才问阮棠,“你叫什么?”
阮棠垂了下眸子,还是实话实话。
官差又问:
“在阮家行几?”
“行二,女儿中行大。”
阮棠回答。
官差点点头:
“就是你,跟我们走。”
晚云和崔氏紧张坏了,赶紧上去求情,说阮棠年纪小不懂事,不料官差竟向她们也吩咐道:
“你们也过来。”
崔氏没办法,只好搂着阮棠,战战兢兢地跟过来。
身后还传来主母的尖笑:
“哈哈,这就是欺辱我的下场……”
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被官兵给怎么了。
三人拖着血淋淋的赤足来到一边,竟然看见一辆加了绒毡的马车停在那里。
有个嬷嬷似乎侍立很久了,见阮棠过来,施了一礼:
“小阮姑娘,柳王爷命我在此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