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子弱,伤口自然好得慢。”
哦……小狗爪局促地挠了挠,收了回去,很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了。
阮棠感觉脑海中像是宿醉喝断了片,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粉红色的梦。虽然梦中的情形早就忘了,但那旖旎幽深的芬芳仍缠绵在唇边,舔一舔,就有香甜的余味。
而且防咬器没有戴在脸上,而是放在枕侧。
今天早上起来和柳明玉说话,这个女人的反应又这么怪怪的。
阮棠挠着脖子,别扭地小声道:
“柳、柳明玉……”
柳明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迎着柳明玉的目光,阮棠有些莫名心虚:
“昨晚……发生什么了么?”
在手帕上擦净血污,柳明玉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有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以为你也是群芳苑的人,给你下了情药,孤已把那人杀了。”
柳明玉望着小狗的侧颜,若有所思:
“至于别的……”
阮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的就没什么了,”柳明玉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你睡得那么熟,都打呼噜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颈后的腺体还在肿胀作痛。
柳明玉说罢,却没有听见小狗的回应。
果然,一抬眼,就看见阮棠正在咬下唇。
小狗磨牙呢?柳明玉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但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
阮棠的脸微微涨红,时不时地抬眸看她一眼,纠结半晌,才问道:
“上次,瑶瑶……”
是说那件事啊。柳明玉手上的动作一滞。
反正已经打开了这个口子,不如一口气说清楚了。想着,阮棠鼓起破釜沉舟的勇气,问道:
“瑶瑶没死,你给我的不是毒酒,对吧?”
对吧对吧?
如果阮棠有尾巴,此时一定直挺挺地立着。接下来这尾巴是耷拉还是摇起来,全都决定于柳明玉的回答。
亲手将毒药一点一点地喂进瑶瑶的口中,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这种感觉,阮棠一辈子也忘不掉。
她不想shā • rén,更不想此生杀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是自己的好朋友。
甚至……不希望柳明玉也是逼迫自己shā • rén的一份子。
她满心期待地望着柳明玉的唇,祈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想听柳明玉说:对,那不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