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阮棠心说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就有进展的。
她揉了揉岁岁的脑袋,暗中摸了摸怀中的还情。
除了娘亲的名字,恐怕这是查明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了。
和方婶儿道了别后,阮棠接着往府里走,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赶紧回头,见是一只皮球不知道从墙外飞来,正砸在小岁岁的脑袋上。
岁岁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呜呜地哭。
墙外,一伙半大的男孩子正嬉皮笑脸地起哄:
“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原来会出声啊!”
“会出声却不会说话,敢情是个大傻子!”
方婶儿急了,又想和他们理论,又想照顾岁岁,气得团团转。见此,那几个男孩更加起劲:
“傻子,你爸爸是不是不要你了?”
“你喊我一声爸爸我听听……干,谁他娘的打我!”
话音未落,为首的男孩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的响声太清脆,所有人都听见了。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这男孩已经被提着一只耳朵拎起来,口中期期艾艾地求饶:
“疼疼疼……快放我下来!”
阮棠没松手,也不说话,而是把他提得更高了。
男孩疼得脖子上的筋都爆了起来:
“你他娘的谁啊!放开我!”
方婶儿怕给她惹上什么事:
“阮姑娘,别给你惹上麻烦……”
“您别管,”阮棠拦住她,又命令这男孩,“给岁岁道歉。”
男孩一脸的不服气:
“我凭什么给一个傻子道歉?”
不服气是吧?阮棠一把将他扔在墙上,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道,歉。”
剩下的那群孩子都吓傻了,此刻见自己的老大翻起了白眼,才纷纷回过神来,屁滚尿流地跑了,边跑边哭:
“shā • rén啦——”
见此,阮棠一松手,这男孩顺着墙掉下来,差点没把尾巴骨摔碎。
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哭着乞求道:
“我道歉,我道歉,你别……”
没等他说完,阮棠已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压趴在地上,咬着牙命令道:
“磕头道歉!”
“好好好,我磕,”男孩赶紧跪在地上,邦邦地磕头,额头都撞出了淤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混蛋,我不该骂你的!”
男孩说了好多好话,双腿跪麻了也不敢站起来,仍然一个劲儿地磕头。
阮棠故意不说话,过去了好一会儿,才问岁岁:
“你原谅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