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监军辛苦了。”
“应该的,都是为朝廷效力,”阮棠平静地说道,又问,“明将军那边战况如何?”
“还算顺利,敌军已经被击退了,”明弋回答道,话锋一转,“倒是阮监军这边……”
阮棠皱眉:
“怎么?”
明弋扬起马鞭,指了指远方:
“那些溃散的残军,阮监军为何不追?”
阮棠又不瞎,这股残余的帕夏部势力朝着山谷方向跑了,她站在悬崖上,当然看得见。而且凭她和明弋的眼力,都能看出来这些人确实逃跑得毫无章法,一看就是一群溃散了的散兵游勇。
这次战争,是大祁第一次得胜,必然要上报给朝廷。明弋生怕抢不到功劳,于是也没问阮棠的意见,径自做了决定:
“前锋追过去,中军和后军跟上!”
“喂!明将军,追不得!”
阮棠赶忙大叫道,但她的话明弋哪里听得进去,还以为是她也要和自己抢功。没等阮棠追上他,他早就带着军队追过去了。
帕夏部是游牧民族,以骑兵闻名,骑兵更适宜的战场是宽阔平坦的沙漠,而非崎岖蜿蜒的山谷。况且若真是溃散逃命,那更应该在无垠的沙漠里四散奔逃,为何会一股脑地往狭窄的山谷里面钻?
她赶紧派李二去给明弋传话。
“明将军,阮监军说前方必有埋伏,不得追赶!”
李二追过来,朝他大喊道,又把阮棠的分析也说给他听。
明弋的闲职当得久了,早就没有什么临敌的智慧了,这次又邀功心切,哪里还考虑得了这么多,只当是阮棠怕自己抢功,于是冷笑道:
“本将军是平西大营的主将!怎么,你敢拿她的命令来压我?”
李二跪在他的马前,双手拽住他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