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沙发上,景凉愣愣地看着窗外,直到现在顾舒晚的那个采访在网上都很有热度。她其实那天听到了顾舒晚说的每一个字。
不敢相信,又有些窃喜,也掺杂着迷茫和无措。
事情好像在往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
“回来了?看来在那边玩得挺开心。”裴语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气色很好而且情绪稳定的人,也很欣慰。
“嗯,是挺开心的。”景凉心不在焉的,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心事?”裴语墨当然看到了顾舒晚的采访,她觉得自己想的不错,这俩人终究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只不过可能过程会很困难。
可是再想想电影屏幕上的那个女人,恐怕景凉这种涉世未深的孩子被人套住了都不知道。
“裴医生,你说分开的人真的还能在一起吗?”
她真的不知道。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出顾舒晚毫不掩盖的心意,却没有勇气再去回应。
她太怯懦了,不能再经历一次被抛弃或者丢下,那样她真的会疯掉的。
所以她把自己束缚在壳子里,尽可能地斩断一切希望,可又会贪恋那份美好,渴望救赎。
裴语墨拿笔的手停下,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景凉,两个人分开的原因太多了,如果是对的人,她们一定会消除一切阻隔,重新拥抱,接纳彼此。”
“所以只要顺其自然,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
从顾舒晚家里离开以后,生活好像又步入了正轨。只不过除了画画、吃饭、运动,景凉平淡的日子里多了一个话唠。
“阿凉,今天好像有雨,出门要记得带伞。”
“我觉得做得还不错对吧,多练练肯定还是可以吃的。”
下方是一张卖相不怎么好的糖醋排骨的照片。
“想看看巧克力~”后面跟着一个躺着撒娇的猫猫表情包。
“过几天是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每一次景凉的回复都是中规中矩,看到这一条却顿住了。
她没什么朋友,节日她一般都是不过的,也不太懂为什么有的人非要在节假日那么拥堵的时段去旅游或者逛街。
圣诞节的话,在国外也常常是卧在宿舍睡觉,对外说的是自己和别人有约了。
顾舒晚问这个做什么?
模模糊糊有了猜测,景凉回复道,“在家里画画。”
顺其自然吗?她心底里好像并没有强烈的要拒绝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然后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