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刀扎得再深些,痛到无法忍受,就从梦里醒来。是叶莺不畩澕獨傢再爱她的方式。
冯姨更加困惑:“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蔷薇轻轻摇头,“总之,都结束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捡回的画小心漂去泥污,细致展开揉团,用毛巾一点一点洇干水,铺在房间的书桌和地毯上,很快就被地暖烘干了,撕碎的也重新拼凑。
幸而铅迹稳固,如果是水彩,经这一通折腾肯定没法看。
每一张画右下角都有落笔时间,沈蔷薇按照顺序重新制定成册,纸张变得很脆,手指抚过能感觉到它们的疼痛,像被眼泪浸泡又风干后的脸。
她坐在地上,画册捧在怀里,一页页翻,想象叶莺画下它时的样子。
睡着的她、吃饭的她、发呆的她、蹙眉思索的她,还有使坏的、调皮的、可怜的、喜悦的……
画里的人是真实的吗,沈蔷薇找来镜子,她没有她画下的那样好看,那样生动。
没有眼泪,沈蔷薇满心悲凉,像冬季的草原,只有灰色低沉的天和旷野无尽的风,她躺在冻僵的土地上,寒意浸透四肢百骸,将要死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