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格分裂。”蒙洛奇解释完，看向青岑道：“你没听刚刚晴空说的那个药名吗？不过我总觉得，她不仅仅是人格分裂。”
把车子停在不远处的阮晴空跟万黎也得到了答案。
“老冯，我们先回去，二组的人要时刻盯着她。”阮晴空说完，留意到失落的万黎，小声询问：“怎么了？”
“她说我是伤害文筱的人，是什么意思？乐文也在恨我，我……”万黎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恍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阮晴空先帮她把头盔戴好，“不知道，但显然很诡异，我们回去说。”
万黎的手还没搭在阮晴空肩上，留意到这条街的右边，拍了拍她示意道：“去这边看看，远处的那个小区，我有点眼熟。”
“好。”阮晴空刚想骑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那边说道：“老冯，唐乐文在私立医院看过心理医生，如果能找到这个资料最好了。”
“这个交给我。”冯怪听到了刚刚万黎的话，“你们不马上回来吗？时间不早了。”
“万一有发现呢？晚些我们会直接回洛奇姐那儿，先挂了。”阮晴空知道万黎不习惯全程交流都被监听，索性挂了他们的对话，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现在的对话只有我们了，我先骑过去。”
万黎心里一暖，不过想到唐乐文又十分担心，“你说乐文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的心理问题不是一朝一夕促成，心理疾病除了后天环境造成之外，还有先天问题，例如之前我们一起去看的那个心理学演讲，亚斯伯格症都是天生的心理疾病。”因为距离不远，车子很快抵达了万黎所说的小区。
“是这里没错。”万黎下车摘掉头盔，看着这堵墙，还有远处的那栋楼，熟悉道：“如果按照梦里的环境，应该是这栋楼。”
顺着万黎所指，阮晴空盯着那栋楼，“去看看吧，万一家里有人呢？”
“你是说，宁小海会住在这里？”万黎觉得不可能。
“梦里的事可不好说，61号院都对上了，这里……不看看就不会知道答案。”阮晴空把头盔放在车上，将电击棍握在手里，两个人并肩往小区走去，此时才刚十点半，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站在文筱楼前，万黎停下脚步，用呼吸平复此时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更想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两个人顺着楼梯往上，一楼的收音机声，四楼的吼叫声，这一切都跟文筱所述的一样。站在文筱家门口，这扇门对于万黎来说是那么熟悉，拉住阮晴空的手臂，不安的朝着她点了点头。
阮晴空清楚这种心情，跟梦想照进现实差不多，除了激动之余就是害怕了，将她拉在身后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任何动静，又尝试敲了几下后，依旧没有动静。
“会不会根本没人？”
阮晴空也想这么认为，但直觉告诉自己，这里有人。因为门把手上没有灰沉，又没有声响，不是普通住户的几率瞬间翻倍。
如果里面的人是丘沐，他完全可以被制服，但如果多了一个其他人呢？例如？或者宫凌蝎，她不能拿万黎的生命冒险，“嗯，那我们走吧，我会让老冯安排。”阮晴空盯着这扇门，“明天再说。”
万黎也觉得不妥，点头道：“好。”
两个人走出单元，五楼的窗帘被人拉开一条缝隙，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楼下两个身影，用手机拨出号码。
短发女人开口道：“她们真的找来了，不过只是敲门，并没有硬闯，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当然，毕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跟他们斗，不要以为有些事过了十几年，就无人问津了。”电话里的人发出诡异的笑声，听上去很开心，又有点兴奋，“小蝎，你要为我开心，我马上就要大仇得报了。”
“但是她们真的行吗？”宫凌蝎指的不是夜色，而是这两个女人，真的可以摸着头绪找到线索吗？
“事关万黎的安危，而她是阮晴空的那束光，灯灭如心死，她一定会追查到底，不仅仅是为了自己。”那声音越来越淡，淡到让人觉得无情生冷。
“你很了解她。”
“我不了解，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类人，为了活下去可以拼命的人。”
“你这一步棋等同于鱼死网破，我只担心会返还到你。”宫凌蝎担心的人只有她。
“小蝎，我很喜欢你关心我的样子，但现在不合时宜，不要被感情左右了你。”女人轻叹道：“阮晴空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人，见过光之后，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宫凌蝎冷眼盯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漆黑一片，她也知道什么地方，摆放着什么，“我知道了，我会先让他们找到宁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