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馥蕊将自己毛巾和浴袍一并放在上层。
池慕橙浑身血液倒流,脚底板蹿上来一股寒意。
她的得意忘形模糊了乔馥蕊在意的界限…
池慕橙收回视线,打开水龙头用热水拍打脸颊。
她眼眶泛酸,这和水温无关。
回想这几天乔馥蕊和她的对话,除了工作她们没有其他共同话题,她不如小时候能说爱说,乔馥蕊亦不存在那么多好奇等她回答。
她的记忆她的身心终于脱离四年前来到现在,可她必须承认,她对乔馥蕊的了解停在四年前。
且是片面的,盲目的,愚蠢的了解。
横在她们中间那堵隐形的墙一动未动,池慕橙假装忽略,一头撞上去,头破血流。
毛巾位置的事害池慕橙心情持续低落,她做完早餐安静等待乔馥蕊起床。
住进来两个周了,她只知道乔馥蕊晚上会在书房办公,忙完再回房间,两个房间长什么样?有什么?她好奇但一概不去探究。
家里客厅电视没开过,电视柜旁边摆着一个空荡荡的鱼缸,里面肯定养过鱼,现在只剩孤单的加热棒躺在缸底。
平时乔馥蕊7点40出来洗漱,今早下大雨意味着路上堵车,池慕橙等到7点40,乔馥蕊卧室紧闭大门。
要去叫她吗?池慕橙拿不定主意。
迟到对她对乔馥蕊来说都不是件好事,也容易被同事看出端倪,她抠了半天手指,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去叫乔馥蕊起床。
她食指骨节叩响房门,里面无人回应,池慕橙加大敲门的力度,心里生出不安。
“乔馥蕊?”她隔着门喊道。
“乔馥蕊?!”又一声,焦躁从心底烧上来,池慕橙眉头打结。
什么情况?她手碰到门把,抛开杂念用力下拉,肩膀也做好准备一齐发力。
她的动作迎来阻力。
乔馥蕊的房间对她上锁了
窗外雷雨轰鸣,池慕橙表情呆滞,手掌像触到电,带着剧烈的刺痛抽回背在身后。
房间里的女人也是被雷声叫醒,睁开眼摸到手机,时间显示7点50,外面诡异的风声已经明示天气有多糟糕,她穿上拖鞋拉开门,橙子正站在门口,阴沉的脸色堪比外面天气。
“橙子,我起晚了。”乔馥蕊懊恼道。昨晚她睡不着觉吃了安眠药,到现在头昏昏胀胀,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