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宛梦和她娘亲面对面的坐着,两人手里各拿了块帕子,不知道在绣些什么。秦歌眼里的怒火冲天,真是邪了门了,这翁宛梦老是盯着她娘亲做什么?脑子不好,被驴踢了么?
翁宛梦其实早就发现窗外有人,能悄无声息摸金将军府的人本就不多,摸进来又不动手,还看到那么专注,除了秦歌估计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但她也不急,毕竟这个时辰还跑出宫,火烧眉毛的可不是她。
窗边传来一声石子打墙声,翁宛梦将帕子放下,作势打了个哈欠,“绣的眼睛好酸,恍恍惚惚的有些看不清楚。”
“今日这时辰也确实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明月抿唇笑了笑,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也好,您也早些休息。”翁宛梦顺势退了出去,临走前再三叮嘱夜里恐要下雨,让明月注意保暖。明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翁宛梦一出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一道黑影闪过,她便也跟着追了出去。翁宛梦追了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秦歌的速度太快了,这人天天脑袋里装的都是她的宁姐姐,也不知道武功都是怎么提上去的。
翁宛梦也看出来了,秦歌这就是满都城的溜她玩呢!她干脆坐在县衙的屋梁上,她还不走了她。
秦歌看见翁宛梦累到呼哧呼哧的弯腰大喘,这才让她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真是不发威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什么事?这大晚上的?”翁宛梦低头拍了拍自己白色鞋子上的灰尘,宝贝的不行。语气满是不耐烦。
“这是我娘给你做的?”秦歌一眼便看到了她靴子口上绣着一轮小月亮,这种记号只有她娘亲才会用。
翁宛梦都穿上她娘亲手做的靴子了????秦歌整个人如遭雷击!她本来还信誓旦旦的想,随便翁宛梦折腾,她娘亲肯定不会动摇的,可现在她害怕翁宛梦这个阴险的女人蒙蔽了她娘亲的双眼。好女怕缠郎啊!她不介意她娘亲再嫁,毕竟她曾亲耳听到她阿爹当着她们的面说过,“若是哪天我回不来了,你们就帮着爹爹物色一个好人家,给你娘嫁出去,没人照顾她我不得安心啊!”
每次听见秦武说这话,明月总是要使劲的剜她两眼。
这人是谁都行,可不能是翁宛梦啊!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翁宛梦看着秦歌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不由的好笑,她就是要急死她,就不告诉她。
她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在秦歌的面前故意走了两步,得意洋洋的问她,“好看么?”
好看?好看个屁啊好看。“你给我脱下来!”秦歌说话的功夫就动了手,要去扯翁宛梦的靴子,两个人在屋顶上过了两招。细碎的声音吵醒了官府守夜的人。
两人心照不宣,动作整齐划一的借着屋顶的凸起的将自己遮挡住。秦歌不能暴露,她们俩清楚的很。
听着外边没了声音,翁宛梦才幽幽开口,“这个时辰找我到底什么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翁宛梦!你离我娘亲远点。”秦歌说的咬牙切齿。最烦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背地里下绊子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急了?”翁宛梦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揶揄,她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又说到,“听到了,但我做不到。说正事!”
“好!我要你治好魏翎的病!”翁宛梦手上动作一顿,接着若有似无的轻笑了一声。
“他的病治不好,那些御医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翁宛梦无奈的耸耸肩作势就要离开。
“那就奇了怪了,蛊是你下的,你却说治不了?那是需要我去苗疆请人过来?”秦歌双手背在身后,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翁宛梦脚下步子微顿,眉头不自觉的轻拧了一下,看来这两年秦歌不但武功精进了,见识也没落下。
她转头看着秦歌,笑颜如花,“你想要做什么?”
秦歌勾了勾唇角,这就是有的谈。翁宛梦这女人成就成在她聪明。
翌日清晨,翁宛梦顶着晨露便到了皇宫,魏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脑袋疼起来的时候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的脑仁,每次只有吃上翁宛梦给她配置的药才能好上一天半载。可终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病痛缠身,他愈发的暴躁。
翁宛梦进宫的时候,正巧赶上他发病,翁宛梦连忙急匆匆的进去给他号脉,神色略显凝重。
“皇上这病,恐怕是拖不得了!”
“拖不得了?什么意思?你大胆!”魏翎听见翁宛梦说拖不得,气的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直接一刀了结了翁宛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