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绯色玉坠都是不规则的椭圆,但轮廓区别很大,完全不一样。材质能看出是同一种玉石,不过白芒的那块更加通透,像绯色的冰层一样,几乎看不见杂质,显然品级要高不少。
桃羽拿起红苕的玉坠,走向雅间的窗边。
“你做什么!”红苕一下红了眼,急切地来抢。桃羽轻易躲开她,推开窗,红苕冲得太过,差点一头栽到窗外,被桃羽一把拉进来,扔到地下坐着。
月光下,红苕的玉佩中果然也显出纹路,刻的是“平安”二字。
桃羽看了一眼,就将玉佩扔还给红苕,红苕慌乱地接住,接连拿手帕擦了好几下,才再次挂回腰间。
“公子你说想要找到这玉的产地,我倒是想帮小公子您,只可惜这玉是别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儿能买到。”红苕冷冰冰地说,她起身,拿了银票就往雅间外走。
桃羽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带着丝丝笑意:“‘愿愿’送你的?”
红苕猛地回头,眼睛睁大:“你怎么知道!”
“猜的。”桃羽笑着打个哈欠,问,“愿愿是谁?姑娘可否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愿愿她……”红苕本来想说,愿愿她不喜见到陌生人,随意搪塞一下便推拒掉眼前这个漂亮少年的请求,可对上桃羽那双琥珀色眸子时,她却不自觉后退一步,一股寒意从脊椎蔓延开。
桃羽分明在笑,可她眸子深处,却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杀意无形扩散开来。像红苕这种混迹市井底层的人,对危险有种日积月累形成的本能。
她本能地感觉,少年用的虽然是礼貌的问句,但他压根没有给她拒绝的资格。若是拒绝了,代价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