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她,她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飞机的登机牌被外面的风吹起,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这边是商圈也是工作圈,写字楼的灯依然闪亮,底下的绿植在冬天依旧旺盛。
路灯和树丛掩映中还有咖啡屋,连带着控制中都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舒池在发呆。
丁芽也没叫她,她的包拎在手?上,刚才下楼掏出?来的手?机也被粗暴地拎着。
虽然工作没干完加班才导致的加班,丁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爽的。
现?在所有的不爽一扫而空,丁芽仿佛在欣赏一幅画。
如果这幅画的画框能摘掉就好了。
那天的亲密距离依然让丁芽心醉,这段时间的缄默反而催化了这种?急迫。
她恨不得跟舒池狠狠睡一觉,这也和小时候偷拿丁树青的漫画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丁芽曾经同桌推荐的少女?小说甜吻而嗤之以鼻,更别提更过分的亲密那种?详细的描写。
当时是夏天,头?顶的吊扇转得飞起,同学们在课间买冰棍吃,丁芽咬着小雪人,一边吃一边吐槽里面的无厘头?桥段。
说怎么?可能呢,恋爱真的那么?好么?,看周围的人偷偷摸摸谈也就那样,还不如我玩跳棋大获全胜来得快乐。
可等她真的靠近舒池,被对方拥抱,被对方亲吻,发丝交缠,才知道有些描写还是太差劲了。
天地的广阔都太过遥远,那个人,就是我的天地。
再多堆叠的浮夸辞藻都比不上被喜欢的人看在眼内的瞬间。
人的感情瞬息万变,她违背了初衷,这段感情表面握在她手?上,实际上攻势逆转,她被舒池吸引到坠入深渊,宛如电梯失重,根本来不及挽回。
外面很冷,又是一阵冷风,舒池往里看了眼。
偏头?的时候才发现?她对面站着的丁芽,对方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自己在笑。
舒池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手?仿佛一下被暖回来了。
也没几天,为什么?像是好像很久很久没见了。
隔着玻璃都觉得想念变成了风。
舒池下意识地往里走,她刚抬腿,丁芽就小跑了过来。
她又换了新包,毛茸茸的手?提包,挂着针织的草莓挂饰。
丸子头?扎得很高,顶上的白绒绒如同晃动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