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追来找舒池的,总有几?个瞬间比舒池还拽。
舒清摇头:“不怎么联系,她忙得很,我那时候也在搞对象。”
舒清没?给丁芽倒酒,这土烧凶得很,怕直接把人放倒了。
她一口一口地喝:“我们?几?个都十五岁就出去打工了,我在厂里待了很多?年,舒池待了两?年就跑到这边。”
舒池补充道:“待不住。”
舒清:“你?那纺织厂还好吧,电子厂那真是没?日没?夜。”
她提到这茬还觉得眼睛疼,“小丁不知道,那时候就是睁开眼做到闭眼的,根本没?时间想?别的事情。”
舒池笑了一声:“所?以你?去卖酒了。”
女?人笑了一声,说:“我长得好看去卖酒不好吗?”
舒清还挺有自信,丁芽是觉得论漂亮,看样子舒清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挺漂亮的。
舒池太闷了,又不爱说话,乍看还凶,做销售肯定血本无归吧。
“她后来就说去学?做面,又要送外卖,过?年都只回来两?天。”
过?年是打工人放假最长的时候,舒清也只是在年三十和初一见到舒池,这家伙初二就走了。
“感觉她打很多?份工。”
丁芽讶异地问:“寒假大学?城不是休息吗?”
舒池:“别的地方不休息。”
她没?看丁芽,当年对方提出的幼稚愿望,她真心去践行?了。
想?要赚钱,多?赚一点,买得起虚拟抢车位的车,让她喜欢的女?孩子高兴。
目的很简单,但攒钱不是那么攒的。
“那时候你?去餐馆是吧?”
舒清又喝了口酒,一盘椒盐虾她吃得嘴唇发亮,“爸在电话里说她,后来才反应过?来她不会说话。”
舒清笑出了声:“就挂了。”
家里的父亲很凶,对女?儿?不太好,母亲不帮也不骂,一直像个游离在家庭之外的人。
舒清也不喜欢家里的氛围,感觉像个棺材。
丁芽想?了想?那个场面,又觉得好笑,“舒池什么时候好的?”
舒清看向舒池,“你?没?和她说吗?”
舒池摇头。
舒清喝光了酒又去盛饭,“好像是你?开面馆之前吧,都几?年了?”
舒池没?说话。
舒清也觉得挺奇怪的,“小时候她突然哑了去看也没?看出怎么治,爸妈都不管。”
“后来大姐打工回来说要带舒池去看看,不知道怎么的又没?去。”
丁芽能听得出姐妹几?个人还不错。
舒清看向舒池:“我和你?也去看过?一回,医生说心理问题吧?”
舒池点头。
舒清知道为什么舒池会这样。
她叹了口气,换做是她目睹,可?能都会疯。
这怎么说呢,这没?得说。
她们?都是女?儿?,仿佛那水草缠上的是她们?的脖颈,一点点地勒走她们?存在的意义。
“那时候医生说得看舒池自己,想?开了,想?说话了才会好。”
舒清不太懂这种心理问题,但也能理解:“所?以你?当初是遇到想?说话的人了?”
她重重地唉了一声,“果然姐姐不重要啊。”
丁芽看向舒池,舒池没?看她,她沉默地吃着饭。”
但丁芽就觉得这个人是自己。
是当年在网上叽叽喳喳很多?话的自己。
“我说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开语音呢?”
“哎呀不要害羞啦,你?的声音肯定很好听。”
“实在不行?你?可?以开个变声器啊,我一个人说话好奇怪哦。”
“算了我自己说,那你?要回复我的哦。”
“不好意思我才看到,刚才我跟小章去语音打游戏了。”
“他声音怪好听的,难怪她女?朋友每天发说说都在热恋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