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有些个听不下去了,端着碗还没泡开的茶水,还没坐下来,嘴里就补充道:“嘿,我说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你就在这茶楼里面打听打听,有哪个不知道顾楼月这个人的,就算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人,也该知道他是京城几年前最当红的戏子。”
“不就是个唱戏的戏子,还不都是捧出来的?”说话这人满脸的不屑,脸上摆着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似乎早就看到了结局一般。
殊不知,他这番话说完后,一旁人不但没恼羞成怒,反倒是乐了起来。
“说你消息不灵,你还不信。”
“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不成?”
“错不错倒不知道,可那顾楼月啊,借着跟京城权贵的关系攀上了高枝,明明是个贱籍却当了官,你说气人不!”
此言一出,立即惊得满座哗然,隔壁几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一时间将视线转向说这话的人。
可见在场还是有不少消息不灵通的。
那几个本就知道这件事,此刻倒是有种莫名的骄傲。
“贱籍?!贱籍怎么能当官!?他们没准儿大字都不识一个,他顾楼月配吗!?”
刚刚还不屑的那人差点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喂,说书的,别讲些没用的史料八卦,给这些人说说那位顾大巡抚!”
还不等那些人说话,便有人起哄说道,还大方的朝台上扔了个钱袋子,就算是打赏的钱。
说书先生本还有些恼怒,虽然他说的东西确实没几个人听,但这说书说到一半,哪里还有临时换剧本的道理?
可掂量掂量钱袋子,这里头还是有点分量的。
醒目一拍,扇子一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列位,要说这顾楼月,就不得不先说当今这三大绝色:
一曰公主红妆千里嫁荒凉
二曰落魄信王怒马破塞关
而三曰嘛,便是这玉面花魁一笑惹千金!”
“要说这顾楼月啊,可了不得啊,本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几年前,皇上盛宴,一舞娘眉眼含波,身姿婀娜,当时便惹得众人心动神驰,皇上甚至还有立其为妃的意思。”
“可后来这舞娘的男子身份露出,那些个臣子官员们啊,一个个的脸色就跟吃了隔夜馊了的硬馒头似的,但也有的表示毫不在意,不过也惹得名声一阵恶臭。”
“顾楼月这一舞可是彻底将他的名声大噪了起来,而且还惹得不少京城夫人千金们不顾家里的劝阻,前去看一看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男花魁,甚至还有不少想要与他私定终身的呢!”
说书先生稍稍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名声大噪后,不少人便对他的来历感到好奇了,有传闻说他身材高大但却如女子一般柔弱无骨,想必是来自西域;也有传闻说他是一名绝世舞姬的孩子,习得一身勾引人的媚术;也有人说,他早年被自己所钟爱的女子欺骗,所以想要在众莺莺燕燕中寻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