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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1 / 2)

李长煜说的信誓旦旦,甚至牵制着他的几个士官都有些招架不住,满口肺腑之言,雄赳赳气昂昂。

信王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犯蠢的傻子,良久才道:

“你们放开他,城主,备好车马,送五殿下回京城调兵。”

信王的手下听着迷糊,还等着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如今却只能硬憋着一口气,给人家松开。

“哼!”

李长煜倒也是不服气,眼神恨不得能shā • rén一般,不过语气也稍许好了许多。

“皇叔,边塞之耻,我一定会一一讨回来!”

说罢,李长煜甩袖而去,对身后事压根儿不管不顾,徒留下一屋子的狼藉。

“大人,您也太仁慈吧,就这样放了他?”

“是啊,这五皇子来这里一趟,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合着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

跟在身边多年的侍卫们纷纷发出自己的不满来,李长煜还没有走远,他们的话说的有大声,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听的。

“那能怎么办?让他继续呆在这?”信王低压着声音反问道,“他是京城的人,自然不会将边塞的利益放在心上,怎么,你们还指望着他能带领你们收回边塞和西洲吗?”

质问完,几位将领瞬间就不吭声了。

“都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信王甩了甩手,顺带扶额,这些日子他这太阳穴一直跳,且就没消停过。

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牛羊牲口没了几百,兵马没了近三万,还折损了两块要地,说实话,边塞这数十年的损失都没有这一个月的多。

马上还要过年了,今天冬天格外地冷啊。

“信王大人,请恕属下直言,属下认为拧不应该去搭救五殿下的。”一名老将尚未随着众人离开,留了下来,脸上一片赤诚。

李承挑眉:“此话怎讲?”

老将道:“五殿下生母卑微,论母族势力远不如大皇子李长爀和二皇子李长颂,在朝廷中也只有颇为年轻的臣子敢与之为好,将来皇帝驾崩,传位绝不会落在五殿下身上,与将来注定会是弃子的人讨好……大人,得不偿失啊。”

李承抬眼,瞟了这位老家伙一眼,“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怎会对京城局势如此了解?”

老臣当即跪下,“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和边塞,绝无半点二心。”

信王眼神带着深究,可最终也说明也没多问,终究是将话题回到了五皇子的身上。

“李长煜如今二十,可知娶的是谁家姑娘?”

老臣犯了难,“臣,不知……”

李承稍稍坐起身,道了声茶水凉了,借此支走下人。

“是京城沈家的长女。”

“沈家?莫非是与周家齐名的那个……”

多余的话自不必说,沈家的名号他还是知道的。

沈家扎根于江南,多年前便是江南的富商,后业务扩大,举家迁至京城,其富足程度与京城周家齐名,可到底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世家,旁人在谈起两个世家时,还是会将周家放置前位。

且若不是周家女儿嫁了江南慕家,五皇子这门亲事还轮不到沈家长女。

“李长煜是个愚蠢不堪用的,可沈家不傻,他们会将这场联姻发挥最大的作用,于此,李长煜不能死,沈家也势必会保下这个女婿。”

老城皱眉,似是不明白。

李承不介意再说的明白一些,“沈家的人一直跟在李长煜的身边,此番也到了边塞,沈家的人愿意以粮草,棉花和煤炭为偿,让我护着五皇子,在出了这一遭事后,他们也同意加倍给予这些物资。”

与皇亲国戚联姻,无非是最好扎根于京城的办法,李长煜虽在皇上面前有一二分颜面,可大皇子,二皇子,包括皇上都没将其放在眼中,未来的皇位更不可能有他,沈家自然是看中这一点,才会把女儿嫁给他,也会拜托一个外人,倾举财力保住他的性命。

“粮草,棉花,煤炭!?”老臣越听越是不解,“王爷,您拱手了两个城池,几百头牛羊,就为换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李承起身,用略带杀意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老臣当即闭嘴,把头低了下去。

“不值钱的玩意?这偌大的边赛成将近几千人,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就是过冬不可或缺的工具,马上寒冬将至,朝廷给予的拨款一年比一年少,我总要想办法过掉这个冬天!”

李承的眼中闪过不可忽视的狠劲儿。

西洲与北寒是两个寸草不生的城池,税赋没多少,每年还要派人镇守,不如舍去,在他眼中甚至还不如那几百只牛羊值钱;而这些牛羊要草地,要吃草,这也是一笔开销,给予谢阳也好,一时半会儿挑眉也不会杀掉,还得派人养着。

只要将来能夺回,也是一笔不赔本的买卖。

“你去护送李长煜回京城,顺带去打听打听京城的消息,回边塞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承下发号令,老臣无有不从。

做完这些之后,老臣便退下了,此前离去的小厮带着一壶新茶走了进来,正准备将茶水倒上,却被阻止了。

“带着茶具,上二楼来。”

李承发话了,随后背过手,只身跨过满屋的狼藉,走到楼梯口,上了二楼,小厮也紧跟其后。

城主府是个三层楼的别院,原本城主府不过是别院,只因为城主是个喜欢讨好人的狗腿子,所以特意为信王打造了这十来米高的府邸。

只因为李承年少时,喜欢登高望远。

二楼是个阁楼样式,四周用亭栏的样式打造,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风将其带入阁楼内,棕红色的亭栏上留下了白白的一层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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