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亦看控制不了她,就气愤的说:“你在干嘛,我在送你去医院啊!”
“我说了我不去!”尤颂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嗓音也开始沙哑:“你现在就放我下去,我不要去医院……”
简秋亦觉得很费解,这人都虚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想着要和自己对着干。
看着尤颂靠在座椅上,鬓角沾着汗渍紧紧贴在脸颊,再加上她白皙的皮肤下面烧着病态的红,让简秋亦忽然觉得这人生了病也那么好看。
‘滴滴滴——’
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的发出了催促声,简秋亦这才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开出去了好远,她皱紧了眉头看着又陷入昏睡的尤颂,觉得自己要是趁着她不省人事带她去医院,这女人醒来肯定又得发脾气。
最终,简秋亦还是皱了皱眉,放下手刹开着车,向着自己的公寓驶去。
***
尤颂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到底是在哪里。
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上下还都没有力气。
过了一两秒钟,她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去参加酒会,然后遇到了些事情,多吃了两片抑制剂。再后来自己似乎被人围了起来,简秋亦救了自己,还说要送自己去医院。
对了,送医院!
尤颂皱着眉,她撑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衬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这里不像是酒店,也不像是医院,这是……简秋亦家里吗?
尤颂坐在柔软的床上,看着身上盖着的厚重的棉被,上面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花香味。
在被窝里,尤颂身上穿的是一件带着卡通花色的长T恤,堪堪遮盖住自己的大腿根。
正当尤颂觉得纳闷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随后就看到房门被人轻轻拧开,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
简秋亦一露头,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尤颂,当即就是一愣。
尤颂眉头紧皱的看着她,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啊。”简秋亦看到尤颂醒了,也就没有了刚刚的小心翼翼,大大方方的把门打开,倚着门看着对方说:“昨天我要带你去医院,你死活不愿意,没有办法,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尤颂皱了皱眉,又问道:“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简秋亦闻言就乐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的人,笑弯了眉眼说:“不是我,还能是我家猫么?”
尤颂不说话了,她其实想训斥这轻浮的小丫头,可又想到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还带她回家,被扒光了衣服而已,自己不应该那么小气。
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尤颂才闭着眼睛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简秋亦好脾气的凑了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尤颂说:“昨天你不愿意去医院,我就只能给你喂了点退烧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说着,简秋亦就伸出手摸了摸尤颂的额头,微微琢磨了一下才说:“还是有点烧。”
尤颂不太喜欢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皱着眉头偏过头,躲开简秋亦的手说:“我已经好多了。”
简秋亦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不由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个白眼狼。
第10章
简秋亦脸色沉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冷冷的盯着尤颂,开口道:“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尤颂一愣,转头看向她,不解的问道:“我的态度怎么了?”
简秋亦气得不行,她弯下腰看着尤颂,沉着脸说:“要不是我,你在宴会厅门口就被那些老总们给欺负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高烧躺在停车场里,没人管你的死活。我都那么帮你了,你对我的态度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尤颂沉思了片刻,终于明白了简秋亦的意思,她平静的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淡淡的说:“那你是觉得,我应该感激涕零,谢谢你救了我,然后以身相许么?”
“也不是不可以。”简秋亦凑到尤颂面前,看着她说:“反正我们两个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做过了么?姐姐何必跟我客气?”
“简秋亦,我想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尤颂愁的脑子疼,她语气僵硬的说:“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在和你开房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简总的女儿。”
“那现在知道了,就开始对我始乱终弃了?”
“……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
“在我这里,就是这么用的。”
简秋亦靠近了尤颂,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过来眸色沉沉的说:“你知道我昨天脱你衣服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尤颂只觉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想扭过头却被简秋亦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头看着她。
“昨天要不是你生病了,我估计今天早上你就下不来床了。”简秋亦凑到尤颂面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面前,低声对她说:“这不是在酒店,这是在我家,你现在睡的床头柜里就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要不要试一试?姐姐……”
“你别闹了,放开我。”
尤颂伸出手抵着简秋亦的肩膀,身体靠在床头,皱着眉头偏过脸去。
简秋亦看着她圆润的耳垂和白皙的脖颈,就觉得似乎这样调戏尤颂也挺有趣的,便攥着尤颂的手腕,凑过去轻轻咬了对方白皙可爱的耳垂。
尤颂瞬间打了个激灵,抬起手就要打简秋亦一巴掌,被她眼疾手快的撤开了。
看着尤颂浑身气得发抖,用一只手捂着耳朵,眼神凶恶的看着自己,简秋亦就觉得她真的挺有意思。
但玩闹归玩闹,简秋亦还记得尤颂身体不适,现在还在烧着,便双手插兜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贱兮兮的笑道:“不跟姐姐闹了,我去把粥热了。”
看着简秋亦就这么跑了,尤颂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小孩调戏了。
她愤愤的摸着自己的耳垂,依稀还能感觉出对方咬上来的痕迹。
这人,怎么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