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傅榷已经联系了苏鼎,对方正在带着保镖疾驰而来的路上。
沈意安在知道傅榷不打算开门后悄悄挪到门口,把门铃的声音调成静音了。
看外头那两个人的面色也不像会半途而废的样子,保镖来之前恐怕会一直按门铃,为了避免被吵到,还是先关成静音保护一下耳朵。
静音后顿时安静了,除了偶尔能听见门外傅博林的骂声外,一切都与平时无甚区别。
距离苏鼎他们来还有十几分钟,沈意安摸着猫,问道:“傅先生,他们找上门,是因为傅祁的事情吗?”
傅榷点头:“苏鼎中午跟我汇报,警察带走他后感觉不太对劲,便对傅祁进行了尿检。”
“检查结果是,他吸.毒了。”
“啊…”沈意安一惊,喃喃道:“难怪我觉得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哪怕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办法掩盖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古怪臭味,当时沈意安以为对方只是不爱洗澡,结果居然是吸.毒吸的。
傅榷冷声道:“吸.毒事大,其中恐怕能牵扯出不少内幕,京市近几年严查毒品,傅博林花再多钱也捞不出来。”
所以发现没法儿用钱解决后才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也不知他找人问庄园的地址花了多少钱。
沈意安嘟囔道:“傅祁本来就犯法了,他们找你也没用啊。”
傅榷点了点轮椅扶手,说道:“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傅祁xī • dú的事,以为人捞不出来是我在从中作梗。”
沈意安:“那都是傅祁应得的!”
傅榷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了傅博林和那妇人惊叫的声音。
“你们抓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们是谁?敲个门也犯法吗?!苏鼎?!”
外头兵荒马乱,傅榷知道是苏鼎他们到了。
比原定的时间还早来,也不知车开的多快。
沈意安跑去开门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正压着傅博林往里走,而那妇人则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夹在中间,颤抖着进了屋。
傅博林原本还在小声地骂骂咧咧,一看到满脸平静的傅榷立刻爆炸了:“傅榷!傅祁好歹是你大哥,你跟我们分家就算了,居然还把他送进监狱!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还要再骂,两个保镖手一用力,他马上又爆发出一阵痛叫。
于薇在一旁都急死了,他们本来准备找傅榷让他高抬贵手,别卡着不让傅祁出来,可谁知对方根本没给他们好好说话的机会,非但没开门,还让保镖这么对待他们俩。
可虽然心里害怕,她却还是踢了一脚情绪暴躁的傅博林,示意他收敛点,软着声音道:“小榷…你看,傅祁他哪里做错了我替他道歉,你就高抬贵手,别卡着出来的手续了,到时候我们再压着他来跟你赔罪,赔完罪我让他再也别出现在你面前了,你看行不行?”
傅博林和傅祁虽然是一脉相承的烂人,但作为傅博林的妻子,于薇从前便是个大家闺秀,性子也温温柔柔的,没什么坏心眼,却唯独喜欢宠着傅祁。
把对方都宠废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是慈母多败儿的典范,当然,傅祁废的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傅博林的垃圾基因。
于薇从没为难过傅榷,傅榷也没想着为难他这位大伯母,直接道:“傅祁的事,与我无关。”
傅博林闻言满脸不相信:“不是你还能是谁?傅榷,你别做了不敢承认!”
于薇急了,怕傅博林把傅榷骂生气了,到时候傅祁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你少说两句!我们是来求人的,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傅博林的气焰顿时哑了,他现在自己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把傅榷得罪死了,傅祁可能真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他咬了咬牙,刚想服软道歉,便见苏鼎拿着份资料,递到了他的面前。
保镖将傅博林放下,他一脸狐疑地将那资料拿起来,一目十行看下去,脸色顿时惨白。
于薇见他这副模样,本就着急的心更慌了,抖着声音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