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郑家要的可不只是钱,就目前来看,赢面远远不够。
秦弗手指轻轻叩着桌案,吩咐道:“郑业承这个貔貅,区区四十八万两,他不会放在眼里,接下来必定还会有大动作,让人盯紧了,有任何异动立马来禀。”
“是!”
秦弗看回那张名单。呼声最大的三个人,只有谢容斐位列前十,梁兆琦和沈耘都在十五之后。
看来父王说的没错,谢允安和谢容斐的确没有文国公父子来的通透明白。
他们需要谢氏的支持,也要防止谢氏做大,迎娶公府二房的谢大小姐为世子妃,并重用文国公父子正是上上之策。将来事成,以文国公府几房人之间的关系,必会互相牵制,外戚构不成威胁。
不过谢容斐这么做也并非没有倚仗,有谢家做靠山,郑业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他下手。
科考由他们父子把持着,郑家万不敢插手给宁王留把柄,只能在这些考生身上做文章,就看他们是想拿谁开刀了。
秦弗眼睛一扫,落在榜首的名字上。
“单右,去查一个人。”
单右应诺:“世子想查谁?”
“长安府,许澄宁。”
“遵命!”
秦弗点点名单上许澄宁三字,轻声呢喃:“你不就山,山便来就你。有些麻烦,不是想躲就躲得过的。”
会试名次出来后,许澄宁彻底悠哉了。李少威白天去书肆听讲学,晚上回来挑灯苦读,许澄宁顶着他幽怨的目光卧在床上看起了闲书。
“哥哥,哥哥,许哥哥!”
小满哒哒哒跑进来,抱住了她的胳膊。
“哥哥,你是状元,你好厉害啊。”
许澄宁摸摸她的头,纠正道:“是会元,不是状元哦。”
“不是不是,”小满摇摇头,“大家都押哥哥,哥哥一定是状元!”
许澄宁一惊:“什么押我状元?赌局都封盘了呀。”
“又开了,现在赌坊人可多啦!”
许澄宁噔一下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