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弗皇孙是小辈贪玩,便开玩笑答应了,想着等他赌兴过了再告诉他不收他的钱。可他误打误撞押中了,今儿便带人找上门来,向老臣讨要九百万两!”
“不是老臣想邀功,郑家这些年安民赈灾出了善款无数。除了朝廷公账上的,私账也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得有数百万两了,现在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现银啊!”
“陛下!”
郑世恩涕泪涟涟,跪行过去牵住龙袍的衣角不停地哭。
“陛下,您是知道老臣的,老臣没用,入朝几十年也无甚建树,若没有皇上厚爱,老臣现在还是个给人端水磨墨的芝麻小官。”
“老臣也没什么大志向,活了一把年纪了只想有多多的钱可以花。求陛下看在老臣这么多年追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世子殿下饶过老臣一回吧!”
嘉康帝素知他贪财又大方、志短且平庸的性子,有些心软,便叫来了秦弗。
秦弗却不肯收手。
“皇爷爷,所谓在商言商,郑国丈名下的产业孙儿平常没少光顾,不曾少给一文钱,赌坊又如何能不作数?孙儿收到的票据与其他人一般无二,印章俱全,经官有效,郑氏的信誉如此儿戏百姓,今后谁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