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说?斐儿为何会突然犯病?”
曹氏大哭:“那群庸医!非说斐儿是自己吃错了药才会生病,我问过斐儿了,他哪里吃过,明明是……啊!”
她捂住了嘴,眼睛瞪大,蓄满的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怎么?”
“我知道了!一定是谢容钰干的!一定是他!他不想斐儿出头,所以给斐儿下药了!”
“你怎知是他?”“我……”
曹氏不敢叫丈夫知道这里面有她的手笔,哭着喊来春兰,问道:“今天让你给少爷送汤的时候,你有没有叫旁人碰过汤?”
春兰连忙道:“没有没有,夫人吩咐,奴婢不敢将汤假手于人……”
说到这,她戛然止住,犹豫道:“不过,奴婢给二少爷送汤的时候,跟谢绪撞了一下,他手里的食盒,跟我的是一样的。”
“岂有此理!”
谢允安气得扫落一桌子的杯盘。
“他大房竟敢算计我儿,踩着斐儿上位!”
曹氏大呼:“他们抢了斐儿的机缘啊!老爷正是官途上升的时候,斐儿本来该有大好前程,可以成为老爷您的左右手的,都是被谢容钰给拦了啊!”
谢允安胸中怒火被越煽越旺,指天怒道:“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谢容斐的惨状经由杜鹃打点的一个小厮传到清荷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出来,谢琼絮笑得趴在榻上半天起不来。
“真该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看,他们争相追捧的瑾瑜公子现在是一副什么狼狈样!”
杜鹃哄她开心:“可不是,郡主您是不知道,大小姐去看了两眼就捂着鼻子走了,乌烟瘴气的,连下人都不肯进去。”
“谢琼韫现在一定气疯了,却还在装她的端庄小姐样!”
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把手帕盖在脸上。
“一府的兄弟姐妹,我成了郡主,她什么都不是;我的哥哥成了圣上亲封的中郎将,她的哥哥好容易抓到这么个机会,先是败得一塌糊涂,又当场闹肚子……天!他不是知道自己要丢脸了,故意吃坏肚子的吧?”
杜鹃陪主子一起笑起来:“大小姐哪能跟您比啊,您可是御笔亲封的敏济郡主,皇上亲口赞誉过的呢。”
谢琼絮得意地理理华丽的衣裙,忽然看到腕上的两道疤痕,一道新的,一道旧的,旧的已经淡了,用脂粉浅浅一盖就看不出来了。
放血虽然很疼,但后果值得!横竖她年轻,愈合能力好,割一刀而已,疤痕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
她倏地趴了起来,叫来子规:“去,把厨房谢琼韫的炖汤端来,就说阮嬷嬷要喝。”
阮嬷嬷和另一个冬嬷嬷是随赐封圣旨一起赏下来的,嘉康帝亲自赐的人,连谢老夫人都不敢对她们造次,在这府里,有事找她们俩做主比谢老国公还管用。
“啊……”子规胆小,怯怯道,“郡主,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谢琼韫又不是没干过。”
她身份下跌的那段时间,谢琼韫总是差人把属于她的东西拿走,绸缎、宫花、补汤,还有一架极其精美的孔雀屏风,一样不落,而且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借口,让府中长辈想斥责都斥责不了,每每让她如意了去。今天,她还就要让谢琼韫尝尝这被人抢东西的滋味了。
她是郡主,谢琼韫难道还敢反抗?
听到炖汤被端走的消息,谢琼韫冷笑。
“她莫不是忘了,她还有个最大的把柄在我手里?”
“太医怎么说?斐儿为何会突然犯病?”
曹氏大哭:“那群庸医!非说斐儿是自己吃错了药才会生病,我问过斐儿了,他哪里吃过,明明是……啊!”
她捂住了嘴,眼睛瞪大,蓄满的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怎么?”
“我知道了!一定是谢容钰干的!一定是他!他不想斐儿出头,所以给斐儿下药了!”
“你怎知是他?”“我……”
曹氏不敢叫丈夫知道这里面有她的手笔,哭着喊来春兰,问道:“今天让你给少爷送汤的时候,你有没有叫旁人碰过汤?”
春兰连忙道:“没有没有,夫人吩咐,奴婢不敢将汤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