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宁王世子似乎看到了鲜花掌声和美女纷纷离自己而去的场景。
“所以殿下,您能理解我的作为吗?”许澄宁垂眸,委屈地说,“我只是想活着而已,真的有错吗?”
怎么会有错呢?宁王世子想,换作是他,他要对方不得好死。
“再后来的桩桩件件,都不是我主动挑起的。郑功启在御园害我惊马,我既没有报仇,也没有告状;郑功启调戏民女,我虽阻止了,可也没有告发。您仔细想想,我哪有害过您一次、对不住过您一次呢?”
好像是哈。
宁王世子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们之间确实不是非得你死我活的,那他对付许澄宁干什么?
他想啊想,终于想到了一点。
“但你站在了秦弗那一边!”
许澄宁解释道:“郑家屡屡在背后暗杀我,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投靠弗皇孙,求他庇护,否则,我也不想啊。”
“你本来不想投靠秦弗的?”
“是啊,他为人深沉,远不及世子殿下您平易近人,我害怕。”
宁王世子听得得意,手在头顶梳得油亮光滑的头发上抚了抚。
许澄宁看说得差不多,便道:“那,您能放了少威兄吗?”
“这个嘛……”
没有深仇大恨是一回事,但他总不能一点好处没拿,就直接放人吧?
宁王世子放下了腿,倾身过来。
“不如这样,孤给你一包毒药,你下到秦弗的杯碗里,只要秦弗一死,孤便放了李少威,如何?”
“这……”
许澄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宁王世子复又冷笑:“怎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是我真的做不到,弗殿下城府太深,谁都防,我虽有幕僚之名,可他从未信任过我。住在寿王府的时候,没有召唤,我不能出房门半步,有一回,就因为我在路上扶了送菜的婢女姐姐一把,他便叫我过去,让我把每一道菜都试吃一遍……我真的,没有任何机会。”
宁王世子皱眉:“他不是很宠信你吗?”
“没有,”许澄宁低头抽泣,“都是我在狐假虎威,弗殿下便顺势而为,说有假象,才能有肥鱼上钩。”
“世子殿下,杀掉他,我真的做不到……”
宁王世子骂了一声,悻悻地甩袖。
既然除不掉秦弗,那也要恶心恶心他!
“那你就背叛他,转投到孤的门下!”
他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