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匣子妥善地与其他要带走的东西放到一起,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殿下,陆钦锋求见。”
“进。”
陆钦锋进来后,门又合上。
他走到秦弗跟前道:“殿下让卑职查的玉雕,卑职已经查清了,果然是端王所为。”
他说的,是上回许澄宁从街上买到的模仿秦弗手作的玉雕,陆钦锋身在巡城卫所,街市情况摸得清,也不会打草惊蛇,秦弗便令他去查了。
“他手下有一秘密作坊,规模不大,里面供养一个工匠,擅长模仿手工。”
“孤知道了,辛苦。”
秦弗说着话,手不自觉地在小匣子上轻轻摩挲。
本以为已经回禀完,不料陆钦锋又玩味一笑,神秘兮兮凑过来。
“前几日,我以抓飞贼为名,夜探端王府,殿下猜猜,我撞破了什么秘辛?”
秦弗脸上并无好奇之色,但仍示意陆钦锋说下去。
“是您的堂兄,端王世子,”陆钦锋露出坏笑,“跟内侍搞在了一起,他,断袖了!”
秦弗眉头一皱,陆钦锋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端王端王妃还有世子妃,都还蒙在鼓里,两人就在书房苟且,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笑着摇头,眼底盛满嘲讽,“堂堂皇孙落得如此下场,他已经彻底废了!”
秦弗心一跳,脱口而出:“怎么说?”
“殿下没听过前朝秘辛吗?前朝有个年轻的皇帝便染了龙阳之好,男子交媾有害阴阳之理,容易生疾。那皇帝便得了不干不净的病,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不但后妃全部害病死光,连生下的孩子也全带了病,早早夭亡。最终帝早亡,无子嗣可以立储,白白便宜了皇室旁支。身为皇子龙孙,却克制不住自己变成断袖,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后面陆钦锋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秦弗也不知道,浑浑噩噩在书房里呆坐许久,等到日薄西山,满屋黯淡,他才恍然惊醒。
他松开了手里的紫檀木匣子。
“来人。”
他沙哑道,一字一字艰难地吐出口。
“许澄宁那儿,不必叫了,孤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