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功启知晓谢琼韫看不起商户血脉。但只要有一次合作,便能将其拉到同一条船上,不愁以后要挟不了谢大小姐。
宁王世子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便收了声,点头同意了。
凌乱的酒壶全被撤走,桌子也被重新清理干净,换上一泡芬香的清茶。
雅间仅他们三人,宁王世子与郑功启同坐一边,谢琼韫坐他们对面,安静地任面前的茶盏放凉,并不沾唇。
“谢大小姐,你与许澄宁有仇?”
谢琼韫言简意赅:“有私仇。”
宁王世子冷笑:“私仇?意思就是不能宣之于口了?谢大小姐还是不诚心啊。”
谢琼韫微微捏住手心:“虽然不可对隗殿下言明,但琼韫也不会害殿下,殿下只需做三件事,便可以了。事情很简单,便是以后事发,殿下也没有可以指摘之处。”
宁王世子挑眉:“哪三件事?”
“第一件,京城如今有一个学社名叫拂尘社,望殿下能召集春闱落第的举子加入他们,壮大他们的队伍,并时时引导他们的言论。”
“第二件,刊发柳祭酒之女柳文贞的文作《德礼女经》,让那些从宫里出来的、说得上话的嬷嬷,将之大肆宣扬,并让所有书肆将其列为女教范本。”
“第三件,”谢琼韫微笑道,“需要殿下请一道调命,将我正在丰州大营的堂兄谢容钰调离,让他至少半月不能回转京城。”
宁王世子听得糊里糊涂:“除了第一件尚且有迹可循,其余两件事与扳倒许澄宁有什么关系?还有,怎么把谢世子牵扯进来了?”
谢琼韫并不回答:“殿下照做便是,琼韫不会害您。我只能说,许澄宁身上有秘密,这一切,都是有用的,殿下拭目以待。”
宁王世子看她口风紧,顿时嗤笑。
“谢大小姐口口声声,一句一句的保证,好生信誓旦旦,全是空话,却要人信你,凭什么呢?孤怎知你不是内里藏奸,特意算计孤去给寿王府献殷勤?”
他话音一转,眼神微微迷离地从谢琼韫身上扫过。
“要孤答应也行,实话不能说,那便留下一件贴身之物来,只要你有一丝一毫背叛,孤便立刻抖落出你跟孤有私情,叫你旁人嫁不得,只能给孤做妾!”
谢琼韫心高气傲,「妾」一字入她的耳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胸口起伏,却终是将气忍了下来,仍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可以,但事一成,殿下需得归还于我。”
“一言为定。”
她从腰间摘下一枚香囊,递了过去。
宁王世子接过,认出布料的确出自谢家老供奉之手,香囊内侧绣了「韫」字。
他想了想,道:“劳烦谢大小姐再写张纸条,就写「我谢氏琼韫,仰慕秦隗,非君不嫁」。”
谢琼韫眼瞳一睁:“殿下休要得寸进尺!”
“那便不用谈了!”宁王世子大手一挥,“孤乃天潢贵胄,还不致跟许澄宁一个小小角色你死我活。弄死许澄宁,你看起来比孤要急得多,孤就等着你搞垮她,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好?”
谢琼韫呼吸浓重了些,最后面无表情地道:“好,我答应你,拿纸笔。”
笔墨铺陈,谢琼韫很快写完,但她没有按宁王世子说的写,而是直接将密谋之事和盘托出。
宁王世子倒也没有再强逼她,只是又让谢琼韫在上面按了个手指印。
谢琼韫面无表情地擦着手。
郑功启知晓谢琼韫看不起商户血脉。但只要有一次合作,便能将其拉到同一条船上,不愁以后要挟不了谢大小姐。
宁王世子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便收了声,点头同意了。
凌乱的酒壶全被撤走,桌子也被重新清理干净,换上一泡芬香的清茶。
雅间仅他们三人,宁王世子与郑功启同坐一边,谢琼韫坐他们对面,安静地任面前的茶盏放凉,并不沾唇。
“谢大小姐,你与许澄宁有仇?”
谢琼韫言简意赅:“有私仇。”
宁王世子冷笑:“私仇?意思就是不能宣之于口了?谢大小姐还是不诚心啊。”
谢琼韫微微捏住手心:“虽然不可对隗殿下言明,但琼韫也不会害殿下,殿下只需做三件事,便可以了。事情很简单,便是以后事发,殿下也没有可以指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