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秦弗原想问她话的,可看她这样哪里问得出口,心被扎成了筛子般密密麻麻的刺痛。许澄宁从来不是爱哭的,她身上又没有伤口,哭成这样,一定是被欺负惨了。
诚然,许澄宁犯了死罪,可是只要好好操纵,未尝不能免去一死。
“你别怕,孤一定救你。”
许澄宁无声地哭,张口想说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只指着郑功启,道:“内鬼……他说……内鬼……”
“有内鬼害你?好,交给孤去查。”
他手放在许澄宁脊背上,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许澄宁合上眼睛,睡过去的时候,眼睫还是湿漉漉的。
秦弗让人把郑功启扔出去,低声强令狱卒腾出一间干净的牢房,他把许澄宁抱了进去。
皇孙夜闯刑部大牢不是小事,曾实政睡梦中被叫起,扶着帽子匆匆赶来,看到秦弗怀里抱着许澄宁,有些讷讷。
“殿下!”
他带着一群人,步履急而重,还喊得那么大声,秦弗冰冷的厉目便割了过去。
秦弗把许澄宁小心放平,盖上厚暖的被子,然后才从牢里出来,咄咄逼人的,几步就把曾实政逼得后背贴墙,冷汗津津。
“你们在许澄宁的饭菜里放了什么?”
许澄宁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遇事冷静理智,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这么紧张需要博弈的时刻,绝不可能故意饿着自己,唯一的解释是牢饭不能吃。
盛怒充斥了他的胸腔,秦弗一把拽住曾实政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曾实政双腿乱蹬,大声求饶:“弗殿下!弗殿下!下官冤枉!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