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他茅塞顿开,“噢!韩家!你们是小冬瓜的亲人是不是!”
韩清辞不解:“小冬瓜是……”
“小冬瓜就是许澄宁啦!”
“原来如此,”韩清辞浅浅一笑,“不才正是澄宁的大表哥,文国公正是下官的表叔。”
顺王很激动地拉着韩清辞的手:“原来是大表哥!大表哥,许澄宁在哪儿啊?在不在你们这?叫她出来跟本王一起玩啦!”
都快及冠的人了,还是这么童心未泯,想来作为年幼的皇子,还是很寂寞的吧。
韩清辞微笑道:“王爷,实在不巧,表妹并不在此,下官找两个族弟给您作伴可好?”
韩家族大,不缺兄弟姐妹。
顺王脸苦巴巴的:“你家里人不会又都是读书人吧?”
“这……”
“算了算了。”顺王烦躁地摇头,“本王等父皇好起来,再玩吧。”
“是。”
室内,嘉康帝眼睛结了一层翳子,朦朦胧胧,看东西事清时浑的,只能不停地沙哑叫唤。
“慧乘,慧乘……快找慧乘……”
海公公点头:“是。”
不多时,慧乘便进来了。
他先看向海公公,然后弯着腰走到榻前。
“陛下。”他喊道。“慧乘!”
嘉康帝一把攥住了慧乘的手臂,力气极大。
“快!给朕用上回的药!朕不要生病!朕要活!朕要长生不死!”
他浑浊的眼睛迸射出癫狂,手臂上根根筋骨几乎要将苍老的皮肤破开了。
“陛下稍安勿躁,慧乘替您诊脉。”
慧乘观察了一下嘉康帝的五官,然后把手指头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诊了一会儿,突然睁眼,去看海公公。
海公公半眯着眼,点了点头。
慧乘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四四方方,不及掌心大,里面放着一枚红色的丹丸。
他跟海公公一起将嘉康帝扶起来,服侍他将丹丸用水顺了下去。
嘉康帝服完药,感觉腹中温暖,灰败的脸色也像被拂尘扫去了灰,一瞬之间,容光焕发,脸上甚至有了红润的气色。
嘉康帝感觉身体都轻飘飘了起来,生命的活力令他脸上咧开了笑。
“慧乘,朕这身子,还要吃多久丹药才能好?”
慧乘离开床榻,恭敬地退后两步,双手在身前交叠,微低着头。
“陛下,您快死啦。”
听到「死」字,嘉康帝脸上轻松的笑一滞,继而大发雷霆,苍苍的白发一根根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