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弗殿下回来了,她为大魏做的一切,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公开?
韩芳永心疼得都要碎了。
韩清辞忙帮他顺气:“祖父别激动,小表妹的冤情得以昭雪,是好事啊。”
“是好事,是好事,”韩芳永滚下一滴泪,“好事多磨啊。”
谢老国公在看完文章后,便垂下了手,默默无言。
谢容铭道:“祖父别担心姐姐,大哥来信说了,姐姐确实没死,现在好好的,外面的人没有乱说话。”
乱说话……
是啊,外面的人太容易乱说话了,弄得他现在什么都不敢信了。
谢老国公招手示意他上前,谢容铭听话地半跪在他跟前。
谢老国公把苍老的手放在谢容铭头上,慢慢道:“铭哥儿你记住,以后不管是读书、做人、做官,千万不要人云亦云,真相得你自己去找,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要轻易论判是非黑白。”
谢容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嘶哑颤意,祖父的衣摆上有一点深色的湿润。
他现在大了,明白那是祖父对他流落在外的亲姐姐的心疼与愧意。
“孙儿谨遵祖父教诲。”
许澄宁这几天进出总会莫名其妙得到一些友好的问候,住的地方还时不时收到一些瓜果点心,指名道姓说是给她的。
其中一个夹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我骂过你,对不起!”
直到她跟表姐出了趟门,路上有人指着她大喊:“许澄宁!她是许澄宁!”
然后一大堆人围过来,把路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