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童走进来,白白的脸,乖巧安静。
他手里捧着书,彬彬有礼地给谢瑧请安。
“爹,孩儿今天的功课做好了,还多背了一篇文章。”
他小小年纪,却老成稳重,谢瑧看到他便敛了脾气,招手让他过去。
谢允伯趁机爬起来,挨着关鸿站,悄悄地说:“我二弟没挨过打,他还不是个男人。”
“那你比你弟弟厉害哦。”
“那是,毕竟是个弟弟。”
谢瑧看过了谢允安的功课,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写得很好,平时做完功课温过书,该玩会儿就玩会儿,你还是个孩子,不用如此刻苦勤勉。只别学了你哥哥就行。”
相比大儿,二儿简直乖巧得不像个孩子。
这兄弟两个,一个调皮过头,一个过于文静,要是能匀一匀该多好。
他望过去,吊儿郎当靠着关鸿的谢允伯瞬间站好,肚子挺得圆鼓,脸仰到了天上。
“是,爹。”
谢允安先是瞪大眼,惊喜过后又是失望。
母亲说他不能懒惰,父亲叫他不必勤勉是怕他把大哥比下去了,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看了谢允伯一眼,嘴角微弯,然后道:“爹爹,听说过几日荣国公府做寿,我许久没见牧六公子,您可以帮我问个好吗?”
谢瑧道:“你既挂念,到时跟爹爹一起去祝寿。”
“真的吗?孩儿谢谢爹!”
谢瑧温声道:“真的,天色不早,回去歇着吧。”
“是,爹,孩儿走了。”
谢瑧目送谢允安出去,再转过头看谢允伯时,瞬间拉下了脸。
“韩望,关家该急了,送关公子回去。”
关鸿跟在韩望身边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冲谢允伯做卧倒掩护的动作,要他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谢允伯眼睛跟着关鸿离开,被谢瑧咳了回来。
谢瑧板着脸:“偷偷出门去做什么?你是怎么出去的?为什么要跟人打架?”
谢允伯扭啊扭,挠着后脑勺,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圆谎。
“我……我今日读书读累了,想在花园走走换换心情,顺便练练轻功,结果一不小心……翻出墙去了。”
谢瑧不为所动:“读书读累了,那背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