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运气、没有半分?迟疑地飞纵离去,滑入人群中的身影不露半点留恋。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飞驰到此,白如山雪的衣带在空中凌乱,显出几分?主人的紧迫与不安。
“秋秋?”
捕捉到远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林尽挽瞳孔猛缩,刹那间奔了?出去。
这?里是?长安城最?普通最?常见的一处巷道,傍晚时分?亦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只因方?才程以燃和?陆赠秋的互相追逐惊扰了?行人,叫他们隐在一边不敢上前。
所以这?条堪称空无一人的路,现在只有昏过去的陆赠秋歪在路上,往日干练的黑袍沾染上一道道灰黑的飞尘,衣衫下摆擦过瓦石砖地,让林尽挽看了?顿生忧惧。
急急地赶到那人身边,阁主忍下不安、静稳心?神,先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摸了?摸陆赠秋的脉象。
不浮不沉,身体康健。除了?跃动的节奏过于缓慢,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林尽挽心?中巨石落下大半。确认不是?什么突发的病症,她这?才敢伸手去动陆赠秋。
轻缓有力地将人抱在臂弯之中,感受着怀中人尚算温热的体温,阁主轻轻地拍去她衣衫上浮灰,而后?抬头看向远处人群。
没有程以燃的半点踪影,应该是?逃了?。
正这?时身后?掠过一阵急风,第二个赶到此地的是?越千归,她见陆赠秋已然昏倒呼吸微弱不由得心?中一紧,再?看阁主神色稍有缓和?,便心?知陆客卿多半没有大事,索性?直接出言问道:
“小燃程以燃已经走了?么?她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林尽挽眸色微深,沉声回道:“是?,秋秋的踏雪无痕已臻至化境,竟还难以追上她。”
此刻的街道已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车马渐渐地恢复流动。林尽挽刚想抱住陆赠秋离开此地,身形仅是?微微一动,却?有什么东西从她衣衫的兜帽中滑落。
单薄的一片碎纸似羽毛般打着转落下,越千归眼疾手快地将其捞到怀中,和?转身看来的林尽挽四目相对。
是?谁留下的,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越副阁主慢慢地搓开叠了?几叠的细长白纸,其上只有两个歪歪扭扭的黑字,墨迹分?布得很?不均匀,一看便是?主人于情急之中写下。
“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