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景知洲坐在办公室里,桌面上摆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对年轻夫妻,是微笑的路倾月和景知洲。
景知洲盯着相框看了一会儿,喃喃自语,“已经又过去四年了,她应该挺恨我的吧。”
“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到那个时候我就真的不再参与这些事了。”
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气急转直下,狂风卷着雨滴打在窗户上,劈里啪啦地,墨色的天空宛如噬人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
街上是着急躲雨的行人和赶路的汽车,都没有料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这晏城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裴语墨在休假回老家之前,和景凉又见了一面。
看得出来,像是积压在心头的阴霾正在渐渐散去,那张脸上多了从容和信心,更让她惊喜的是上次发病因为顾舒晚,所以连药都没有用上。
“看来很快就可以解决苦恼很久的问题了是么?”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冲她眨了眨眼。
景凉扯唇一笑,只是苦苦调查了四年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就像穷苦的小孩得到了一颗糖一般,终于尝到一点甜。
“裴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裴语墨无可奈何地叹息,“应该不会很早,我妈要抓我去相亲。”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前两年早早就回晏城了,这次那边直接一个电话打来,要是再偷偷摸摸回去就直接杀过来在这边相亲。
“不过你已经有治病的良药,其实都不怎么需要我了吧?”
景凉还是在犹豫,有顾虑,但是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顾舒晚。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裴语墨放下手里的杯子,转头看向窗外。
“一个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想要治好你的故事。”
“我有一个弟弟,如果还活在人世的话已经和你差不多大了,而且你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为什么呢?
因为裴思宇和景凉一样,沉醉于绘画,但是生下来就失去听力,因而变得沉默寡言,常常独自一个人待着。
那个时候家里人不知道他得了抑郁症,表面上看来这个孩子只是比起别的孩子少说话而已,也没什么不同。
可是因为裴思宇不说,所以没人知道他在经历着怎样的校园暴力。
那个时候的裴语墨在晏城上大学,寒暑假又要实习,每次都是匆匆而归又匆匆离开,在短暂的假期与自己的弟弟见面的时候,那个孩子会笑得很阳光,完全看不出来一丁点的不开心。
而最后一次见面,就成了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