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一多,小叶莺终于明白所有害她倒霉的罪魁祸首就是‘变美’,从此谈美色变。
她闹过一回离家出走,就是因为高中毕业那年叶依兰非要给她化妆。
一直以来叶依兰都觉得她不够柔,不够软,高个女孩本来就很难娇软,她平日着装都以简单舒适为主,洗面奶洗了脸,随便糊两把面霜就算护肤了。
这是叶莺第一次想到打扮。
镜子里的女孩长了张白净的瘦骨脸,高鼻梁,细长眼,黑发,长度过肩,好好打扮打扮也是个骨相上乘的漂亮人。
可是该怎么化呢?先从哪里入手呢?叶莺回忆起沈蔷薇平日妆容,她在家似乎只是口红涂得多,脸上不怎么扑粉,那她也只擦一点口红好了。
整装完毕,叶莺背上书包提前十五分钟下楼,坐路边石墩子上等车来。
家里跟外面光亮不一,手机屏幕里那张嘴怎么看怎么别扭,手法不精糊满唇线,颜色跟她清汤挂面的脸也十分的不协调,太红太艳了。
叶莺掏出纸巾擦掉一些,用力过猛擦得狠了,又扭开口红补上,想尽量弄得自然,别到时候给人笑话。
是啊,沈蔷薇肯定要笑话她的,用大脚趾都想得到那女人会说些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拿那种不正经的眼风瞅她,扭胯撞她,手捶她,推她。
女人味儿这玩意到底是天生的,叶莺想象不出自己扭腰摆胯的样子,她要一拳过去,不得把人打哭?
正对镜贴花黄,晚饭时间人流息壤的老街,黑色suv悄无声息滑至叶莺身侧,她专注脸蛋,路灯下举着手机不时噘嘴蹙眉,竟丝毫未觉。
“哟,这不是小叶老师吗。”沈蔷薇车窗里探出半张脸,“这是在干嘛呀,咦,涂口红?倒是罕见,准备跟谁约会去呀。”
叶莺惊悚回头,口红在脸上拉出好长一条红印子。
沈蔷薇心里乐开花,没忍住捂嘴偷笑一下,赶紧打开车门走下来,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纸巾,抬手亲昵无比为她擦拭嘴角,“瞧你,真马虎。”
叶莺疾退一步,内心疯狂大叫,哪里有地缝!快点让她钻进去!
“我自己擦!”
“你看不见。”沈蔷薇轻轻捶一下她肩膀,“让我给你擦吧。”
“不要!你别再靠近我了!”叶莺大喊。
“你嚷嚷什么呀,大街上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拿你怎么了。”她含娇带怨的一个媚眼抛来。
小广场上咚咚锵锵,歌舞震天,坐长凳上休息的老太太回头看来,叶莺双手捂脸,拜托!别认出她来!让人看见她在大街上跟个女人不清不楚,等叶依兰回来还不知道盘问。
“怎么,我来接你,你不高兴啊?”沈蔷薇双手抱胸,故作不悦。
“先上车吧。”叶莺轻轻拽一下她衣角,求饶了,“别让人看见传我妈耳朵里!”
沈蔷薇从来唯恐天下不乱,“看见我又怎么样?我是你的老板,我一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我能拿你怎么样?怎么样都是你占便宜好吧?”
她眼珠一转,“还是说你心虚啊?我可没忘了你当时是因为什么跑的,好嘛,你这个学生崽,竟敢觊觎你的老板!真是大胆!”
次数一多,小叶莺终于明白所有害她倒霉的罪魁祸首就是‘变美’,从此谈美色变。
她闹过一回离家出走,就是因为高中毕业那年叶依兰非要给她化妆。
一直以来叶依兰都觉得她不够柔,不够软,高个女孩本来就很难娇软,她平日着装都以简单舒适为主,洗面奶洗了脸,随便糊两把面霜就算护肤了。
这是叶莺第一次想到打扮。
镜子里的女孩长了张白净的瘦骨脸,高鼻梁,细长眼,黑发,长度过肩,好好打扮打扮也是个骨相上乘的漂亮人。
可是该怎么化呢?先从哪里入手呢?叶莺回忆起沈蔷薇平日妆容,她在家似乎只是口红涂得多,脸上不怎么扑粉,那她也只擦一点口红好了。
整装完毕,叶莺背上书包提前十五分钟下楼,坐路边石墩子上等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