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
“你给我记着。”
“你要赶我走吗?”叶莺试探。
“呵呵,赶你走,岂不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好家伙,生不如死都出来了。叶莺倒下去,“我睡了,您随意。”
“你给我等着……”沈蔷薇飘走。
到第二天上午,叶莺教小喇叭画画,她一声不吭,起初没发现异常,问她问题,她只是点头或摇头。
叶莺以为她病了,手掌贴贴她额头:“你不舒服吗?”
小喇叭正要张嘴说话,沈蔷薇站在二楼围栏边咳嗽两声,小喇叭仰头看看妈妈,又看看小叶老师,比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沈蔷薇冷哼一声回房,小喇叭用铅笔在画纸上给她写字:妈妈不让跟你说话,你们又吵架了啊。
叶莺哭笑不得,小喇叭继续写:为什么每次吵架,受伤的都是我(哭哭脸)。
早上不叫她跑步,却故意在客厅制造噪音,让她睡不成,吃饭时候往她豆浆碗里添了一大勺盐,现在又让小喇叭别跟她说话……
沈蔷薇真的已经二十七了吗?
……
上次跑步跟沈蔷薇说了写生被保安拦那事后,叶莺就被她带去物业录入人脸,此后可随意进出。
春信和雪里骑车来的,在公园山坡上等她来接,过门禁时候看见她刷脸,春信惊讶不已,“你都成半个女主人了,还让我们帮你出谋划策啊,早知道不来了,耽误时间。”
叶莺说:“因为这事都吵架了,你们要再不来,我才是鸡飞蛋打。”
雪里提着画箱跟在最后面,“还吵架,这已经超越一般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了吧。”
春信说:“她们还躺一张床上睡觉呢……哼哼,说啥也没干,你信吗。叶莺啊叶莺,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一个,你藏挺深啊。”
叶莺百口莫辩。
山顶凉亭摆开画架,叶莺提笔,却没有作画的心思,明明给沈蔷薇速写的时候,她灵感爆棚,创作欲强烈。
她唉声叹气,春信玩笑归玩笑,正儿八经说起来,还是怕她被骗,“要不你找她谈谈,推心置腹谈谈,有什么话摆到明面来说,也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
雪里翻了一页书,推推眼镜,“是的,不犯法,怎么样都没问题的。”
“那我的良心呢?道德呢?羞耻呢?”叶莺问。
“你们躺一张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羞耻?”春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