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也不会嘴里一套,心里一套。
沈月章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阿桑用不着去揣摩,去猜测,更不用小心自己是不是会得罪了她。
渐渐的,她会因为沈月章不能出去玩而心生愧疚。
会因为沈月章和太后之间的嫌隙而心中忧虑。
又因为沈月章不辞辛苦的奔来跑去,只为给太后挂上一块祈福牌而心中复杂。
她给她们家小姐祈福,沈月章给太后祈福,按理来说,她对她们小姐的关心,和沈月章对太后的关心应当是一样的,阿桑应当能够了解,能够理解的!
可面前这人说起太后时,又是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态度。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小姐的前途,阿桑左右为难,瞧着沈月章说起“生气”时的神色不似作伪,她更多了几分忐忑。
要是朋友和顶头上司之间不睦,她是不是得想法子去找皇帝尽忠?
可别说皇帝了,能遇上太后都是她运气好,这才有的机缘!她从哪儿去遇皇帝?
阿桑为此失眠了半夜,今早才堪堪想出来个主意——朋友和上司不是不睦吗?那就帮着她们和好呗!
这已经是阿桑能够想得出来的、又实施得了的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