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章“!!!!!!”
文大人朝着老侯爷满含期许和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整了整皱皱巴巴的袖子,撩着皱皱巴巴的袍子,往外面走远了。
眼看着她爹又要举起手,沈月章声嘶力竭,企图唤起沈侯爷为数不多的良知和父爱。
“爹爹爹爹爹!!!!我有正事跟您说,真的!人命关天的大事!”
在沈月章的再三恳求和保证下,说一不二的老父亲终于撒开沈月章,“给你一句话的功夫,什么事赶紧说!”
沈月章思忖片刻,问道,“爹,咱们家那些香料铺子,怎么都不和南疆那边做生意了?”
若换了别的时候,沈月章在这个时候提起什么香料铺子、脂粉膏子,沈侯爷一准把她骂成王八犊子!
可她言及了南疆,沈侯爷神色一凛,打量了眼四周。
还好,这会儿散朝也有一会,又有太后弟弟大捷的消息在,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太监们也站的远,当是听不见这里的。
但饶是如此,沈侯爷还是拉着沈月章更往远处走了几步,压低声音一脸严肃,“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去问的啊!”
南疆不光有毒和蛊,最出名的,还有香料!
自从知道柳云的毒是南疆来的,她就去了好几家香料铺子问,没说饮冰,是说想要一些能叫人夏日闻起来凉爽的香料。
但毕竟这种事不好宣扬,她怕外人的口风不紧,还都是找的自家铺子,然后无一例外的,店铺老板跟她说,铺子上早两年就不做南疆的生意了。
这就奇怪了,南疆算是大梁唯一的友邦,两国商贸历来频繁,加之南疆可用的商物不多,香料算是最出名也最常见的的。
但他们家居然不做了,沈月章这下没了找南疆那边的渠道,只能来问老父亲。
没成想老父亲一脸的不欲多说,还语气严肃的叮嘱她,“最近和南疆有关的事,都不准管,更不许做,听见了吗?”
这种一听就会惹大麻烦的事,沈月章难得没有一口应下,她心里正踌躇着,她不知道要是不找南疆那边,那柳云的毒怎么办?
老父亲听她没应,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随即他深吸了口气,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从前你惹了祸,家里还有办法给你兜着,如今你也入朝为官,若是”
老父亲话没说完,便被沈月章半点不遮掩的走神气得眉心直跳!
这个时候她还半点不上心!眼瞧着沈侯爷是气的狠了,扶着墙根就要脱靴。
“我看还是直接打断你的腿省事,也省的你给家里惹更大的麻烦!”
没了头绪的沈月章连躲都没心思,可老侯爷的靴子到底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