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断之内,沈月章拉着柳云躲在屏风后的红木箱子旁。
角落逼仄,柳云腰抵着箱笼。
沈月章本想等着外头宫女散了在跟她开口,可却不想,一抬头,柳云却重重吻了下来。
这过去的十多天里,沈月章曾经无数次地拉着她躲在这里索取亲吻。
尤其十五前后的那段日子,沈月章常常留宿宫中,她总是借着那小窗外洒下的银霜,在四下无人时,将自己暗涛汹涌的欲念落于纠缠的唇舌。
水深隐秘,她像是拥着自己的解药,恨不能吞之而后快
今日,她本就被封后大典的一应琐碎,还有大军即将凯旋的事宜忙的脚不沾地,心中自是疲乏,如今又见心上人这般急切的投怀送抱,柳云眸底暗色渐重,她不等沈月章开口,便俯身重重吻上!
有些事,第一次是疯,第二次是疯,第三第四次,便是寻常了。
“砰”的一身闷响,是身体撞在屏风之上,一顶官袍咕噜噜从隔断里滚出来。
外头的宫女不敢分去半分眼神,她们上完晚膳便尽数退下。
木门吱呀一响合上,内室的水声更加肆无忌惮了些,沈月章有些站不稳地被柳云揽腰锢住。
双眸含水,唇红如珠,沈月章气息不稳地扶着柳云肩膀,语气却无辜的很,“你怎么上来就亲?”
柳云似是被她这甩锅的口吻气笑了,她凑过去咬着沈月章的唇瓣,“不是你拉我进来亲的?”
柳云已经放弃了自己在沈月章面前的冷静与克制,她自暴自弃地把选择权又悄无声息地丢还给了沈月章——沈月章想要怎么样,她配合就是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够舍己为人的好人,自私自利才是她的本性!
沈月章是她的例外,她也想把自己例外的“好心”给她,可脆弱的好心抵不过贪婪和欲念,如今不得寸进尺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再让她心甘情愿退回到寻常旧友的身份她做不到,也不愿。
但沈月章对自己手握的权利,显然并不知情,她脸上的红霞仍在,却不晓得是不是羞得,只语气里有些娇气的恼,“谁说拉你进来就是要亲啊?”
说着,沈月章去掏怀里江恒给她的龟公的口供,“喏,江大人给我的。”
说罢,她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