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尧:“母石不是你一个人的母石!是宗门的母石!”
赫连筝:“所以还是没商量了,既然没商量,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同他们舌战。”
赫连尧:“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得的什么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行?再者,她还没死呢!”
“要等她病入膏肓,下不来床,瘦成一把枯骨,再去想办法医治她么?她本来可以尽早得到救治。”
赫连筝冷笑两声,“父亲当年早知道母亲被长老和家臣所不喜,她有孕后也不管不问,如果父亲提早防范,她怎么会被人哄骗,喝下堕胎药?她本就是凡人,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住那样的折损,那些人是想要她的命。”
“可她即使遭受那样的打击,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寿元将尽时,还是想为你生一个孩子,怕你后半生无人陪伴,你难道敢说,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么?”
“赫连筝!”赫连尧大喝,胡子都气得飞起,“你一定要说这些话来激我?!”
赫连筝心平气和:“我就是很自私,有父亲的前车之鉴,我不会允许自己铸下大错,我不会让她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委屈。”
赫连尧捂住胸口,跌坐在板凳上,“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孽障。”
“我是孽障。”她双手慢慢归拢长发,“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流掉,确实也没我什么机会,我或许都不会出生。”
赫连尧只觉眼前一片片黑,就要被气得撅过去。
这些话,压在赫连筝心里好多年,没机会说罢了。
母亲三百年来承受的苦难,一句话两句话怎么讲得清楚,她的怨恨从来不曾消退。
“父亲,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只希望你能替我护住小熠,不要让母石白白毁去。她什么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