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绛雪的克制和棠墨的害羞之下,二人没有太腻歪,只是互相陪伴着做各自的事情,虽然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们的吉贝织花也在快速地成长,等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忽如一夜春风来,吉贝织花全都盛开了。
明明看起来是小小的粉色花朵,每一朵拆开看都很普通,但是当无数小小的花朵在空中争着散发魅力的时候,还是蛮浪漫的。
“花开了!”
“嗯,花开了。”
“雪雪,听说……”
棠墨刚想说她和红姨唠嗑的时候,听红姨说起在吉贝织花之前亲吻,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绛雪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边,绛雪的声音响起:“我,绛雪在吉贝织花前起誓,今生今世,唯有棠墨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绛雪的话让棠墨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湿的,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绛雪的气息便充满了她的口腔,棠墨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着绛雪的动作,随着绛雪的动作舌灿如花。
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棠墨明显感觉到绛雪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她本以为绛雪是因为心动导致的体温升高,直到忽然之间绛雪抱她的力度忽然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她才意识到这个温度,好像不是正常的。
棠墨忙不迭地将绛雪拉住,扶到了床上休息,唤了几声,绛雪都没有什么反应,棠墨便有些慌神地跑去找红姨。
红姨查看了绛雪的状态,用灵力探了探绛雪的灵海,她察觉到绛雪的灵海中除了因为浇灌吉贝织花而虚弱的灵气,还有一团邪火在莫名消耗绛雪自身的冰系灵气。
“没事吧?”棠墨看着红姨皱起了的眉头,忍不住搓着小手紧张问道,她认识绛雪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绛雪生病。
“或许是隐疾,有些奇怪。我也不清楚,等热度退了之后,你们早日回去吧。”红姨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邪火是哪里来的,不过感觉不像是新病,更像是慢性毒药,这个事情牵扯太多,她不想掺和。说罢,红姨便离开了,只是叮嘱棠墨要好好照看绛雪。
趴在床头看着绛雪反复翻转,表情痛苦的样子,棠墨将绛雪额上的汗巾换了又换,可绛雪的情况却一点也没有好转,到了夜里的时候,绛雪的嘴唇都干得裂开了。
棠墨端来一碗水,可是绛雪没有醒来,根本喂不进去,她摸了摸绛雪的脸,又更烫了一点。她记得绛雪说过测灵根的时候,绛雪只是想办法把自己的灵力伪装成了修士的,水系确实不是骗人的。
水火最是不相容,棠墨直觉这么烧下去对绛雪的灵力肯定不行,她搓了搓小手,自己一年四季都冰冰凉凉的身体,应该可以像冰袋一样物理降温吧。
这个时候,理智什么都早就离家出走了,棠墨只想让绛雪能够舒服一点,于是她麻溜地将绛雪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自己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此时二人皆是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室内春光乍泄,但是此刻棠墨却完全顾不上想别的,只希望绛雪的体温能赶紧退下来。
绛雪再一次陷入了梦境,这一次,她梦见了小时候,她在母亲身边第一次见到碧池的场景,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个,其实,她对碧池一直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在梦里,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碧池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不友好,是嫉妒还是仇视,她说不上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碧池会讨厌她一个孩子。
梦境里的世界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风一吹就变了形状,前一刻,绛雪还看见碧池将一个甜甜的果子递给她,笑着夸她聪明伶俐,后一刻,这个世界就仿佛着了火,火海之中碧池正面目狰狞地走向她,将她往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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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感冒,一直犯困。
第1章星辰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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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绛雪无法动弹,没有办法将碧池推开,烈火焚烧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她努力挣扎,可是越挣扎,灵海中的烦躁便越加明显。
绛雪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烈焰个吞噬了,这大概是个带有咒术的梦境吧。
是碧池吗?
这么明目张胆,是笃定一次就能成功,毫不伪装了吗?
绛雪忽然想起十年前,她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忽然被一群咒术师攻击,被逼得现了原形,不得已逃到了木梓的那一次,待她回到临垠的时候,碧池就成为了她的继母。那个时候,碧池是什么样子来着,柔弱清纯,好似扶风弱柳。
那个时候,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碧池,可是碧池呢,却说自己没有天赋,在母亲身边学了那么久一点也没学到,于是,那时候父尊便相信了碧池,甚至连她自己都以为碧池只是被孔长老当做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