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兴雯。”杨燕萍声音好小。
宋祺悦听到兴雯二字一瞬间清醒不少。
戚兴雯边上楼边说：“你在二楼还是在三楼？”
“在二楼，上楼的右手边。”杨燕萍伸头看了一眼。
“好。”戚兴雯挂掉电话。
宋祺悦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向门外，一个女人抬着一盒东西进来。
因为睡久醒来，宋祺悦的眼睛有些模糊，但从轮廓她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戚兴雯。
诊所分为两楼，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宋祺悦在对马路的这头，戚兴雯她们背对着宋祺悦。
宋祺悦平躺在床上，头微微偏向戚兴雯那边，她剪了头发，比以前短了好多，应该胖了一点点吧，但还是很漂亮。
戚兴雯在去年宋祺悦生日那天，也就是12月31日她去剪了头发，她把养了好几年的头发剪了，她想跟别人说的一样从头开始。
可是她并没有，反而越来越想见宋祺悦了。
宋祺悦想叫他一声和她说句话，她还是害怕戚兴雯是因为讨厌她才不想联系自己，所以她觉得还是别打扰的好。
她鼻子突然好酸，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滑进了耳窝里面。
“我去接个电话。”戚兴雯和杨燕萍说。
“喂，妈。”戚兴雯看到一个人打针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慌忙的戴上口罩。
跟宋祺悦长得好像，她想。
宋祺悦清楚地是如果她看到自己，可能会装作不认识，或者只是打个招呼，以后也不会有联系，她只好急忙地戴上口罩。
“燕萍，你一会打完针自己回学校行吗？我家里有点事，我要回去一趟。”戚兴雯的表情明显很不开心。
杨燕萍放下勺子：“你快去吧，只有一点了，我打完就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