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不省书:我出去一趟,淼淼别偷懒。
淼淼很多水:什么啊,为什么就说我,现在的叶淼淼已经不是过去的叶淼淼了,自觉的不得了!
小爷真滴帅:放心啦,肯定看着她。
美美大小姐: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们哦。
沈书年看完了消息就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都已经三天了,想着温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实地考察要用这么多时间吗?盛余都已经着手写论文了。
她打车三十分钟就到了道台府外,这地方挺大的,找个人好像不太容易,不过也是第一次来就先逛逛好了,虽说是古迹,但是人气还挺旺的,沈书年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去人越少,进了门是大堂,按照传统建筑左文右武的格局,吏、户、礼三房在东,兵、刑、工三房在西,沈书年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工房。
她看了那些带着古老气息的各种器具,便穿过一扇角门入了后寝中的四方庭院,庭院中有一棵古树,古树下有两人,很安静。
明明是冰天雪地,沈书年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的盛夏,烈日炎炎,风吹过也裹挟着烦人的燥意,她就是在那个瞬间才决定来到这座冰城的,当时温简的身边也有另一个人。
沈书年这一次没有转身离开,即使心里厌烦的感觉和当年一模一样,她只是看着,温简坐在雪地里,埋头认真的在写着什么,而她身边的那个人抱着画板,分明也在看她。
严斐察觉了一道视线偏头望去,那眼神可真不算友善,她起身打了招呼,落落大方的唤了那人的名字,“好巧啊,书年同学。”
温简闻声抬头,“年年?”
话落人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沈书年一言不发的牵了温简的手,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严斐笑了笑,收了画具就自觉的和两人告别离开。
温简回了,“再见,路上小心。”
她感受到沈书年身上的气压有点低,主动开口解释道,“那个,嗯,严斐她是来这里写生的,碰巧就遇见了……”
沈书年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纸笔,沉沉的开口,“她喜欢你。”
这是一个陈述句,但对于温简来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人现在就只是普通的校友,她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我已经拒绝过了,她……”
“所以你现在是要给人机会吗?”沈书年打断她,有些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气,声音都不经意的拔高了许多。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明知道我……”温简顿了顿,剩下的话不太敢说出口。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这么的讨人厌!”沈书年这话是真心的。
对于温简这种来者不拒的性子,她一向喜欢不起来,只不过一直有刻意的去忽略,毕竟交朋友是她的自由,可严斐分明是喜欢她的,都已经表过白了。
她不避嫌,所谓的拒绝在别人眼里难道不是欲擒故纵吗?那个家伙……沈书年越想越气,只是在看到温简受伤的表情之后,又有些后悔刚刚把话说重了。
温简缓了呼吸平复心里刺痛的感觉,她垂着眼动了动唇,出口的声音有些涩,“对不起,我以后……”
她的眼泪随着出口的声音决堤,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不再说下去,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在沈书年抬手的时候,温简退后半步避开了她的指尖,既然讨厌,就算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没有必要勉强做到这个地步的。
温简自己抹了泪,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后……没有必要的事儿,尽量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很抱歉。”
她说完话也不看沈书年,稳着步子避开人就走了,雪地里的东西却是忘了拿,直到回了寝室都没有想起来,盛余见了她的模样,直直的被吓了一跳。
把暖宝宝塞进温简手里后,看人脸色苍白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进棺材了,她敲了敲有些胀痛的脑袋,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惹得她这样,沈书年到底什么情况啊?
盛余倒了温水喂人喝了点,哄着她躺下,可闭会儿眼睛吧,红通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兔子成精了,好在温简现在就像她的提线木偶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半点不带反抗的,跟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身上也冷的吓人,盛余不放心,翻出了好久没用过的热水袋给她灌了水,就塞被窝里了,看她面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才稍微安了心。
不过盛余洗漱之后再去看人,脸色又红的有些异常,伸手一探果然是发烧了,手忙脚乱的翻出一片布洛芬片喂她吃下,还好这些药没有过期。
感觉这药吃了见效好慢啊,盛余不一会儿就伸手测下她的体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烫的吓人,她捶了下脑袋,明明可以用物理降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