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甚少让两个儿子陪同用饭,今日也是因李及甚的缘故,方才叫了过来大家热闹。
谢宁曜见他爹来了,出奇的安分,恭恭敬敬的向父亲、叔父问安。
随后他便可怜巴巴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众人入席。
谢启坐定后说:“曜儿,还不过来,等谁请你?”
他这才走过去坐下,轻声解释:“父亲大人见谅,诸位长辈未落座,我不敢坐。”
谢启冷笑道:“你何时这般守规矩的,我竟不知。”
他顿时被气的满面通红,他是故意装作怕极了谢启,只为祖母帮他说句公道话,上次谢启明明打冤枉了他,却连句安慰都没有。
只要谢启再严厉的训斥他两句,祖母保准帮他说话,没曾想谢启居然不接招。
谢勋心疼小侄儿,又不敢违逆大哥,只好打圆场:“曜儿也算立了大功,若不是他有心,我们还满天下找也找不到人呢。”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吗,亏你们为官做宰的,都不如我曜儿。”
谢启却说:“读书倒不见他这样用功。”
老太太微怒道:“惯爱耍你的老子威风,你只好好想想为何昀儿求去外任!”
谢勋心知这是大哥的痛处,急忙插话,却因在朝中做首辅久居上位,语气威严且生硬:“母亲,大哥,用饭罢。”
李及甚原本寡言少语,又知谢家情况复杂,只默不作声。
谢瑾说了好些宽慰的话,她很会哄母亲与两个哥哥开心,这顿饭也算吃的温馨。
唯有谢宁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原本就极为埋怨谢启,却没想到就连大哥也因谢启才外任的!
吃罢晚饭,两人一同回到宝辉院,李及甚仍在谢宁曜房里的暖塌上睡,只等过两日旁边卧室收拾妥当就搬过去。
老太太原本要将宝辉院旁边闲置的凝辉院给李及甚住,谢宁曜硬要李及甚与他同住,老太太想着宝辉院很大,两人住也绰绰有余,便依了他。
宝辉院原是谢宁曜与谢宁昀同住的,谢宁曜年满十二后,按规矩不能再依赖哥哥,谢宁昀才搬出去的。
因此,宝辉院一应的房屋配套均是成双成对,谢宁曜的主卧与旁边的主卧是连着的,中间只挂着软帘,打起帘子就能看到彼此床上,以往是为了方便谢宁昀照管弟弟。
如今可让谢宁曜高兴的很,即便李及甚过两日搬去旁边卧室,仍旧如同睡一屋。
此后好些天,谢宁曜都有意无意的在祖母面前说想念大哥的紧。
一方面他是真想,虽则大哥管他功课管的严,但毕竟一起长大,感情太深,另一方面他是故意鼓动祖母因此去责难谢启,好让大哥早些回来。
……
这天中午放学,谢宁曜也不管李及甚愿不愿意,拉上他再带上三五好友,照旧偷着翻墙去外面吃大餐。